这时,夏玄妙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看向李牧道:“李牧,你惹出来的麻烦,你不打算出面解决一下?”
李牧闻言,同样有些无奈道:“臣明日动身,前往安北。”
“好。”
目前那群鞑子还没正式和安北军开战,不过双方纠集了数十万大军正在边关对峙,稍有不慎便会擦枪走火。
所以当务之急,是赶紧让李牧去把这棘手的问题给处理了。
退朝后,李牧便火急火燎地回家打算收拾一下行李。
可算让李牧找到逃离京师的理由了,李牧心中也是暗暗发誓,这回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在离开自己那个小小的上阳县了!
毕竟在京师,自己是真的有生命危险啊!
可刚一回到家,李牧便发现张子成正坐着轮椅,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喂鱼呢!
李牧在京师的小院子里有一处池塘,里面养了几条锦鲤。
看到李牧进来后,张子成立马面色紧张地低下头。
也不喂鱼了,一动都不敢动。
就好像李牧是一头熊,他动一下李牧就能冲过来把他给吃了一样。
来到张子成身旁后,李牧耐心地拍了拍张子成的肩膀,开口道:“小崽子,想家吗?”
张子成闻言,缓缓抬起头,一脸怯懦地盯着李牧道:“大人愿意放我走?”
“瞧你这话说的。”
李牧笑着摇了摇头道:“本官留着你有什么用?让你整天在我家白吃白喝?让我老娘忙得晕头转向?”
“这几天我老娘为了照顾你可没少费心思。”
张子成闻言,还以为李牧是在责怪他,连忙摇摇头道:“大人!我可以自己照顾我自己!而且我,我有钱!吃您用您的,我都会还给您的!”
李牧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道:“不是,小子,你沦落到这种地步,可都是本官害的啊!你不恨本官吗?”
张子成听后,缓缓低下头,沉思片刻道:“可大人并非有意为之,是在下侮辱圣上在先,如若不是大人在关键时刻为在下求情,恐怕……”
“恐怕在下此刻已经葬身漠北了。”
李牧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给张子成洗脑,每天都告诉张子成,当时要不是自己的话,女帝陛下就送他去漠北充军了。
八岁的小孩子充军,是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李牧每天都还告诉他,说他只是他爹的政治工具而已,给女帝陛下当男人可没什么好处,这辈子都只能卑躬屈膝当个奴才。
说好听了叫奴才,说难听了,那就是幸奴啊!
加上张子成本就不受他爹待见,在张悦眼里,张子龙才是那个能够继承他的衣钵的儿子。
这就导致比起右相府,张子成其实更愿意待在李府。
也就是说,这半个月以来,在李牧的细心“教导”下,张子成完全把将自己害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归咎到了张悦的头上!
毕竟是个八岁的小孩子,想让他冲动简直太简单了。
“我不恨大人。”张子成抬起头来,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渴望道:“反正在右相府时,父亲眼中只有兄长,仿佛我就是个私生子那般。”
“上次进宫说那些话,也都是父亲让我说的。”
“从小到大,父亲只会偏爱兄长,给兄长请最好的先生,最好的武士,教他文武。”
“上次进宫,我也只是想在父亲面前表现一番,我想像父亲证明我自己,证明我也配得上他宰相之子的名号!”
“但……大人说的是,我没必要像任何人证明我自己,比别人强大并不值得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