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禀言侧目,朝王总伸出手,“我之前在深城出差,有见过一面。”
王总同样伸出手跟他握了握,随即坐下,又挠了挠头。
“怎么了?”纪西语问,王总是从深城来的,跟陆禀言见过也不奇怪。
宴会就那么多,总会碰上。
王总笑笑,道了句没事,又陷入到自己的回忆当中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陆禀言,后者谦和的朝他笑笑。
王总隐约记起,他好像是在深城的陆家见的陆禀言,当时匆匆一瞥,觉得样貌和气质都尤为不俗,问了旁边人一句,“这是谁?”
旁边的人说:“陆家老爷子一手带出来的,不过身份不好,陆家一直不承认。”
不被家族承认的身份,不就是私生子么,他怎么会在这?
这边,拍卖会已经开始,今天拍卖的主题是宝石,以红宝石和翡翠为主。
看着那七位数的价格,纪西语表示只能看看,毕竟她现在囊中羞涩,钱都用在公司上。
而且,那些宝石除了特定场合,基本戴不出去,她也就没有什么兴趣。
王总有兴致的拍了两套,一套想给纪西语被她阻止了,“王总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对这些石头并没有什么兴趣。”
突然,拍卖员拿上一套帝王绿玻璃种手镯,因为呼声很高,纪西语多看了一眼。
在翡翠的排行当中,玻璃种尤为珍贵,她记得纪母也有这么一只镯子,是当初出嫁的时候,家里人给的。
后来,纪父创业艰难那几年,纪母把它卖了,纪父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等资金回笼后,纪父第一件事就是把镯子赎回来。
这么想着,她越看那个镯子觉得越眼熟,然后她打开相册里纪母的图片,找到有镯子那一张放大。
不是像,就是!
纪西语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出去,到花坛上打电话。
不一会,纪母接了,她直截了当的问,“妈,你把镯子卖了?”
纪母沉默了一下,才说:“公司处处需要钱,那个镯子放着也没用啊,我也不戴。”
“妈……”纪西语吸了吸鼻子,“那是外婆给你的……”
“别难过,乖乖,就是一个镯子而已。”纪母说得云淡风轻的。
挂了电话,纪西语愣了好一会,突然,草地上的自动喷水装置开始洒水,她猝不及防,被洒了一身。
“哎呀,谁这么倒霉呢?”蒋凌月从花坛后面走出来。
纪西语拍了拍身上的水,抬高头颅看蒋凌月,“大晚上的,疯狗不在笼子里,出来乱吠什么?”
“你……”蒋凌月施施然笑道,“你家都窘迫到卖首饰了,你也嚣张不了几天,恐怕到时候得卖身吧。”
纪西语气得牙痒痒,转而她攻击蒋凌月的身份,“好好的人不当,我看你当蒋清月的狗也挺开心的啊,没准她嫁了,蒋家下一个重点培养的人就是你。”
“你……”这个一直是蒋凌月的软肋,如今被纪西语嘲笑,她恨不得上前撕了她。
就在她失控之前,花坛另一边传来一声笑。
“蒋凌月,你每次惹祸还不够,我要是你,总会吃一堑长一智的。”
说话的人是周绥,他身边的是陆禀言。
两人穿着气质不凡,一个烟灰,一个一身白,周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陆禀言脸上没什么表情。
蒋清月脸上火辣辣的,她看了一眼陆禀言,问道:“禀言,拍卖结束了吗?”
“中场休息。”陆禀言说。
“那你们逛逛,我先进去了。”蒋清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