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狎昵,再加一层砝码:“陆总现在的规模跟梁谦屹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要是有我相助,谁强还真不好说。”
纪西语从小生活在江城,这边的人脉她基本都认识,加上跟梁谦屹的这几年,她也不是白混的。
陆禀言鼻尖扑进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橙味,他感觉灼烧的胃没有那么难受了。
她的建议,于他来说很划算。
从第一面,他就觉得她识时务,果然没让他失望。
纪西语心里踌躇,在陆禀言沉默的这几秒里,她压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下一秒,陆禀言打开车门,“上车。”
车子很快离开,买药过来的助理看着空空如也的车位,一阵迷茫……
观禾山庄。
纪西语刚进门就被按在门板上,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下来,她几欲站不稳。
陆禀言像提猫儿一样掐住她的后颈,“梁谦屹不肯帮你,才来找我?”
纪西语想起那张冷漠至极的脸,笑了一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找的,从始至终,只有陆总一个。”
她说的亦真亦假,陆禀言有几分被取悦到,他吻了上去……
今天的纪西语格外热烈,大概人都有恶劣的一面,她急于抓住一些什么来证明自己。
冗长的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陆禀言拇指按住纪西语的眼尾,她的眼睛很大,眼珠和眼白分明,因为哭过,雾蒙蒙的,褐色的瞳仁里倒映出他的模样。
还来得及细看,纪西语抽走他的领带,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脖颈。
他笑:“这么急么?”
纪西语轻嗯,她想有时候情调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比如现在跟陆禀言,她就很乐意去取悦他,“美色误人。”
……从客厅到床上,再到浴室,一次又一次。
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纪西语在体力耗尽的最后一秒,陆禀言好像对她说了什么。
第二天,纪西语是被饿醒的,昨晚体力消耗太大,期间虽然跟陆禀言一起吃了一点东西,可是根本不抵用。
房间里空无一人,陆禀言已经走了。
纪惜语捡起衣服,勉强穿上,在出别墅区时,秘书打电话给她说,“小纪总,股东还有高层都堵在办公室,就等着你过来……”
日头有些大,纪西语站在一处树荫下等车,一辆银色帕加尼丝毫径直从眼前试过,她勾了勾唇,跟秘书说:“把我和陆禀言的物料放出去。”
……
下午。
纪氏集团高层会议室,争论不休。
自纪凌予倒下后,纪氏集团艰难维持,拆东墙补西墙,晃晃悠悠维持了两个月。
在舆论的裹挟下,人人唱衰,一场会议堪称菜市场。
“现在舆论压力这么大,股价每天都在跌,能怎么办?”
“之前谈好的投资机构现在都没影了,就纪氏这烂摊子,是我我也不愿意看。”
“我看啊,乘着现在有人想收购,只要能谈个好价钱,卖掉又有何不可……”
纪西语老神在在的握着手里的笔,看着下面几波人轮番唱戏。
“吵够了吗?”她出声。
会议室安静下来。
纪西语长得温柔,一张脸不具备任何攻击性,唯有一双眸子坚定又锋利,跟她哥哥纪凌予一样充满了震慑。
“散会。”
会议室瞬间哄闹成一团,纪西语起身离开,有些老臣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唾了口唾沫,“你非要把集团拖死,别拉着我们这些股东一起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