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西语一只眼睛被纱布包住,衣服也被扯的皱巴巴的,模样很狼狈。
陆禀言皱眉:“纪小姐战绩不错。”
纪西语扯了扯嘴角,这人真幽默啊!
这时一个拿着酒的女人过来,脸色难看,她刚刚是在这陪陆禀言的。
“言哥……”女人撒娇。
听着那娇媚的声音,纪西语骨头都酥了,她下意识轻挽住陆禀言的胳膊宣誓主权。
陆禀言并没有任何表示,女人瞪了一眼,把酒瓶递过去。
突然,她倾斜了酒瓶,红色的液体直接倒在纪西语的衣服上。
“哎呀,不好意思,手抖。”
纪西语忙不迭站起来,衣服湿了,雪纺的布料贴着身体,姣好的身形轮廓一览无余。
众人一阵哄笑,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都等着看好戏。
纪西语脸上火辣辣的,她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几乎是立刻想走,
可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她的脚跟绑了千斤重的沙袋一样,动不了分毫。
之前华盛没少抢策驰的项目,他们想借机羞辱回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纪西语端起桌上的酒,递到陆禀言嘴边,“陆总,赏个脸。”
陆禀言勾唇,就着纪西语的手饮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他道:“纪小姐真是对我穷追不舍。”
纪西语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到男人怀里,臀部被他硬邦邦的腿硌得有点不舒服,她眉头微皱,双手攀上他的肩膀。
陆禀言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眼眸不曾有一丝起伏,“纪小姐又不是冰清玉洁的少女,这是拿我当冤大头,赖上我了?”
‘冰清玉洁’这四个字,他咬的尤其重,昨晚明明是纪西语第一次,他就是存心想羞辱。
纪西语松了手,要从他腿上下来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腰肢,男人声音暗哑,“坐着。”
陆禀言温热的气息喷薄在纪西语耳边,她感觉到他腿间的异样,一丝绯红在脸颊上蔓延。
等他恢复平静,纪西语忙不迭的从他身上下来。
陆禀言把手里的牌尽数摊出去,声音很是凉薄:“你免费陪梁谦屹睡了八年,都没有半点情分,我陆禀言就是瞎了眼,品味也不可能把梁谦屹差吧?”
纪西语的话都堵在喉咙里,直到嘴里尝出一丝苦味,她开口:“陆总,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吗?”
他没有回应。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纪西语可以很好的观察到陆禀言。
男人留着半长的板寸,三庭五眼很标准,眼神很犀利,仔细看上唇边还有道一寸长的淡淡疤痕,外表斯文矜贵,气质却像一个强悍的土匪头子。
昨晚的旖旎给了她错觉,妄想凭借一具躯体来获得一个男人的帮助,现实给她浇了一瓢冷水。
这时电话响了,是纪氏的秘书打来的。
“小纪总不好了,刚刚那些人拿着验伤报告,在医院闹着要赔偿……”
纪西语牙关紧了紧,这些人真是没完没了的,“我一会过来处理。”
男人神态自若,从手里甩了一张红桃a出去,是真的没有想管的意思。
纪西语握拳,借机出了包间。
在关上门之前,里面传出一句,“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们言哥会要一个梁谦屹都不要的二手货?”
纪西语几乎脱力,倚靠在冰冷的墙上才堪堪站稳。
二十几年的养尊处优,纪氏一朝出事,她的自尊切切实实的被按到地上摩擦。
走廊上风吹过,湿了的衣服都贴在身上,冷的她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