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个男声,听着年岁不大,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还有一股狠厉、疯狂!
“不是高利贷,我是来买东西的!”
里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低声说道:
“买东西下楼右转走两个过道就是小卖部,这里没有东西卖给你!”
“你会卖给我的,你的尿毒症母亲需要这笔钱。”林浩语气幽幽,听不出喜怒,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唰!”
门猛地拉开,一把尖刀抵在林浩的脖子上。
刀刃磨得雪亮,林浩甚至能感觉到刀尖微微划破了他的脖子。
一个皮肤黝黑、剃着寸头,双眼布满血丝的青年对他怒目而视。
“你就是怎么对待你的顾客的?完全没有服务意识。”
林浩被带进了房门,轻轻推开脖子边的尖刀,漫不经心地关上门。
仿佛没有看见他一般。
寸头立在一旁,尖刀紧紧握在手里,一言不发。
林浩打量了一下这个破烂的屋子。
“你母亲呢?”
寸头还是不说话,刀尖朝向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捅他一般。
林浩微微咽了一下口水,头皮有些发麻。
他可以演,但这个寸头可不会演,这哥们真敢捅人!
“不说算了,我来是想向你买一样东西?”
说着,林浩从挎包里拿出一根金条放在桌子上。
寸头男看见金条眼神都变了,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浩。
那眼神,就像是鬣狗在看肥肉一样。
“收起你的眼神!”
“一根金条可不够治你老妈的病!”
训人如训狗,听话时给骨头、龇牙时给棍棒。
一听到这话,寸头气势弱了下来,他不知道一根黄金值多少钱,但他下意识地觉得林浩没有骗他
钱不够,该怎么办?
他和姐姐从西边的大山出来,带了足足1834块,满怀希望的以为这些钱可以治好母亲,却没想到这些钱连各种检查费用都不够。
“溢萨,你的指引是错误的,大城市的医院救不了我的母亲”
“你叫阿措木呷?”
“对,你要买什么?”木呷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狠厉。
“我买你的命!”
木呷抬头,咧着嘴盯着林浩,黝黑的皮肤就像是农田里的老农,但却是那么目光炯炯。
他的狠厉又回来了。
“一根金条不够!”
“我知道,所以我拿了10根!”
林浩将挎包递给他,木呷迫不及待地打开,九根金条安安静静躺在包里。
这一刻,阿措木呷像是疯了一样,捏着几根金条疯狂大笑。
“有钱了有钱了!”
“有了这些钱,母亲就能治好病了。”
“溢萨,你的指引没错,大城市的医院救不了我的母亲,但大城市的钱能!”
“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