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宋清妩一同用完晚膳后,苏子烨又陪了宋清妩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去了容妍的院子。
他进房时,容妍已经沐浴完毕,身上穿着乳白色的亵衣,青丝半湿地披着。
见他进来,容妍起身,微微屈膝行礼:“王爷。”
苏子烨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打量她的身子。
容妍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太舒服,只得低声问:“王爷要沐浴吗?”
苏子烨点头,说了一句:“来人,备水。”
苏子烨进去沐浴了,容妍才坐下,怔怔地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真的要……侍寝了吗?没有转圜的机会了吗?
就在她愣神间,苏子烨不知何时已经洗完出来了。
见她在发呆,不由得蹙眉问:“发什么呆?还不过来?”
容妍瞬间回神,起身走到他面前。
他才沐浴完出来,身上的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容妍咬着唇瓣,僵硬地躺在了床榻上,犹如一块没有生机的木板。
苏子烨的眼神瞬间变得鄙夷,“你打算离开这样侍寝?”
容妍的眼睛里透露出迷茫,“臣妾该怎么做?”
“怎么做?”苏子烨嗤笑,“自然是起来给本王更衣,取悦本王,怎么,你一个女子不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他的话让容妍的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在府中时,府中教习嬷嬷未曾教过。”
苏子烨哼了一声,勉为其难道:“看来本王的感觉没错,你真是无趣至极。”
说罢,他直接踩上床榻,动手去解她的腰带。
容妍的睫毛颤了颤,垂眸看着他解自己的衣裳,双手握成了拳头,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
都会来的,不是吗?
从圣旨到她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只能一辈子陷在皇家这滩污泥里了,不是吗?
已经嫁人了,何必还守着清白?
因着她太过僵硬和紧张,疼痛比普通人多了许多。
痛感从一处蔓延到全身,她疼得脸色都白了,额上全是汗珠,下唇被咬得发白,手用力地握成拳,却倔强地不喊出疼来,眼睛闭着,只从眼尾流出来眼泪。
苏子烨看她连哼叫一声都没有,刚上头的兴致忽然就没了,如完成任务一般,重复着动作,仿佛这事只是在交差。
不知过了多久,苏子烨终于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无情地抽身离去。
在容妍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他离开的背影后,容妍才缓缓扯过旁边的衣裳蔽体,眼泪又源源不断,无意识地从眼尾流了出来。
没过多久,竖琴便备了热水进来。
“王妃,您可还好?”竖琴看着床榻上落了红的元帕,眼睛都红了。
都流血了,得有多疼啊?
晨露不是说这事很享受吗?为何王妃的脸色这般难看?
“我没事。”容妍的声音很沙哑,是方才不愿出声,用力憋气造成的。
竖琴赶紧扶容妍进去沐浴,而元帕,自然是保存着,明日有专人交到宫中去。
坐进浴桶中,容妍紧绷到极致的身子才慢慢地放松下来,只是她眼眶里的眼泪怎么都流不完。
竖琴不敢问,只以为容妍是太疼了,专心的侍奉容妍沐浴,
“王爷呢?”容妍沙哑着声音问。
“王爷去书房了。”竖琴老老实实回答。
王爷自然不敢忤逆夏淑妃的命令,也不敢去清夫人的房中歇,只能去书房暂留一晚。
容妍没再说什么。
竖琴心中的问题卡在喉咙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