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铃脸皮厚得让人咋舌。
她也不管桃喜在旁边没答应给煤,直接问送煤的工人:
“车上那些煤,都是送到这里的吧?”
“是。”送煤工应了声。
钱铃脸上笑得跟朵花似的,一拍大腿:“那感情好啊!”
随后她转头熟络地朝桃喜道:“你们家就两口人,一车煤也用不完,正好我家煤用光了,剩下的先借我!”
她说完立马指挥送煤工人:“你跟我走,先送到我家去。”
送煤工人回头看向桃喜,毕竟买煤的钱是她出的,送煤的工钱也是她出的。
“你看她做什么呀?她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不答应的。”
钱铃有些不满送煤工人不听指挥,她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转头对桃喜道:“是吧?”
要是面皮薄的人听了钱铃这话,必定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就是欺负桃喜是新来的乡下人。
钱铃心中笃定桃喜不敢跟自己理论。
送煤工收谁的钱,就会听谁的话,他可不管钱铃说什么,只等桃喜表态。
桃喜笑眯眯的对送煤工人开口:“半车煤太少了,干脆等会你再给送一车煤到她家去吧。”
“一车煤?”钱铃很是惊喜:“没想到,新来的邻居这么大方,哪里像是村姑了?你可比乐韵好太多!”
桃喜从钱铃嘴里听到乐韵的名字倒是也没奇怪,毕竟这房子原先就是乐韵家的。
看着钱铃喜滋滋的模样,桃喜什么也没说,继续和李婆婆埋头收拾院子里堆着的杂物。
送煤工人将桃喜家的煤全都放到屋内指定的位置后,就被钱铃迫不及待的叫走。
她这是让送煤工认门,等会好送货。
李婆婆觉得桃喜年纪小,手里有钱,太容易被骗。
她有些愁眉不展地停下手上的活,见周围没人,劝说起桃喜:
“虽说要跟邻居搞好关系,但也没必要送她一车煤。”
“婆婆,你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傻。”桃喜摇摇头,随后凑到李婆婆耳边小声说了阵。
李婆婆听了桃喜的话,表情都放松不少。
要知道,桃喜和李婆婆刚去供销社回来,这个钱铃就上门借醋。
很显然就是盯上她了。
不然怎么会来得那么及时?
先是醋,后是煤,钱铃这就是在一点点的得寸进尺,试探桃喜的底线。
不管钱铃胃口有多大,她的目的就是不断地占桃喜便宜。
这种人这种事,桃喜怎么能让她如愿?
现在是钱铃一个人来,她也只是个开头。
桃喜初来乍到,如果不处理好,就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想要一劳永逸没,就要一次性的解决。
桃喜和李婆婆合计好后,也就继续干活,等着钱铃再次上门。
院子里收拾起来很是麻烦,桃喜和李婆婆还没收拾完,钱铃就带着送煤工人前来。
“那车煤已经送到我家了,你把钱给了!”
钱铃说话的口气带着命令,不知道的还以为桃喜是她的佣人。
桃喜本就在干活,热得满头大汗。
她听见钱铃的声音,直起腰用手擦了擦要落入眼睛的汗。
“哎呀!”
钱铃忽然喊了起来,快步走到桃喜身边,直接拉住她的手,将桃喜的袖子撸起来。
桃喜白皙纤细右腕上戴着的女式手表格外惹眼。
这块表样式很秀气,里面还镶着颗碎钻,市面上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