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手下的动作一顿,对太初疯狂的咆哮:“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讨厌这女人身上份运筹帷幄的淡然,就好像她的一切都在对方掌握中一般。
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太初对王静勾唇一笑:“我说过,我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严格意义上讲,她算是个生意人。
王静的指甲依旧戳在尚西山心口,指甲尖已经戳破了尚西山的皮肤,只要向里面伸一伸,便能碰到尚西山的心脏。
尚西山原以为自己死定了,此时听到太初的话,他对太初发出颤巍巍的求救声:“大师,救救我”
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王静的指尖微微向里面探了探,引来尚西山的再次惨叫。
随后,她转过头用血红的眼睛看向太初:“你要帮他说话?”
太初对她摆摆手:“我谈的是生意。”
见王静依旧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太初再次坐回凳子上:“你可以现在就弄死尚西山,亦或是报警让警察找到你的尸体,通过正常途径将他抓走,但之后呢,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王静死死盯着太初:“你想说什么?”
太初指了指客厅的落地窗:“你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儿子,王静眼中的血红色淡去不少,那是她的亲生骨肉。
尚圣东在她肚子里没有养好,出生时也非常虚弱,是她一点点将尚圣东从四十七厘米养到一米零五。
从五斤三两的小猫崽,养到如今的六十一斤二两。
这多出来的每一滴血,每一两肉,都是从她身上割下来的。
若说她在这世上还有牵挂,那必然是尚圣东。
王静的心情平和了不少,她周身的戾气也再次消散:“你想说什么。”
太初摸索着手指:“他杀你是一时失手,至于他对你做的那些恶事,也需要经过审判后才能定罪。
你杀了他固然痛快,却也违反了冥界的规矩,有理也会变得没理。”
王静的愤怒无处诉说,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滑落:“他杀了我,难道我不应该报复么?”
太初平静地看着王静:“我说过,他杀你的事只会被认定为意外,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人贵自重,是你自己一次次默许他毒打你。
就算去地府接受审判,他也不会有太大罪责,因为你的放任,原本就是对他无声的鼓励。”
如果说尚西山是杀害王静的主谋,那王静就是尚西山的帮凶。
尚西山固然可恶,但王静也不是全然无辜。
说好听点是识人不清,说不好听了,还是不说的好。
便是主动将刀递到别人手里,帮助对方削掉自己身上的肉。
王静瞬间颓废,手指从尚西山心口拔出来:“你觉得是我自己犯贱对么?”
细想她这一路走来的经历,确实应了一个贱字。
她有钱,有本事,完全可以带着尚圣东出去单过,却被那可笑的负罪感束缚在尚西山身边,被折磨的不人不鬼。
太初难得发次善心,轻声安慰道:“别想太多,你最多就是自作自受。”
王静:“”其实你完全可以说得更客气些。
等王静平复了心情,太初再次开口:“咱们继续说正事,若你现在杀了尚西山,那完全算不得合理范围内报复,地府定然会押解你受审,你图了一时痛快,可尚圣东怎么办。”
见王静想要反驳,太初抬手制止了她未出口的话:“不要打断我,你当然可以打电话报警,可母亲死了,父亲被抓,你依旧会面临同样的问题,尚圣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