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蒋德璟的质问骆养性置若罔闻“呵呵”一笑,毫不避讳的大声说道:“蒋尚书你可别乱说,本座对你们礼部和户部的事可不感兴趣。”
“本座过来只是想提醒蒋尚书一句,陛下曾说过,监生名额换、粮多者得之,这事没多久吧,蒋尚书你自己给忘了?”
“难不成是蒋尚书年纪大了有些崩溃?”
“两个书生出的粮米一样多,你可以让他们继续往上加呀!”
“蒋尚书甚至还可以把陛下说的十万石粮米底价提高至十五万石、二十万石,再来个上不设限,那岂不是能换到更多粮米?”
蒋德璟能做上户部尚书自然不傻,听骆养性这么一提点,眸中不由泛起亮光,已然忘了刚才骆养性的嘲讽。
只见蒋德璟一拍脑袋,对呀!自己刚才怎么犯了糊涂?
明明可以提高价码,让他们继续加价,干嘛要和李继亮争吵,直接让东林党出血岂不是更好?
一念及此,蒋德璟顾不得骆养性,旋即掉头对倪元璐说道:“倪大人,别搞什么相同价码,别搞什么相同价码择优录取了。”
“本官决定了,让他们继续加价,剩下的名额底价提高至十五万石且上不封顶,可凭实力随意加价。”
蒋德璟这话一出,不论是东林党还是温体仁、孔贞运一党的人全都懵逼了。
尼玛,这十万石一个监生名额的底价已经不低了,现在还要再加五万石。
能以更低的代价拿到名额,谁又愿意多花冤枉钱不是?
是以人不分党派,刚刚听骆性养和蒋德璟谈话的人一个个都用不善的目光看向骆养性。
这狗东西,你他妈的维持秩序就维持秩序,你跑过来出什么馊主意?
就你一句话,便让老子们多出不少血。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可不敢真的骂出来。
本就缺粮少人的东林党,这下坐不住了,几人走到一起围成一圈,窃窃私语起来。
“哎……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本就没筹集到多少粮米,这样一来,不是雪上加霜么。”兵部郎中陈国奇一脸愁容哀叹道。
陈国奇话落,督察院右佥都李继亮那叫一个恨,自己被骂了狗才争取来的机会被一个择优录取对对子打了脸,现在又来这一出。
李继亮越想越气,眸光怨毒的瞅了骆养性一眼。
“都怪骆养那个狗东西,要不是他瞎出馊主意,以咱们手中剩余的粮米,当能再拿下几个名额,现在这么一弄可就难说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梁大人,要不还是你来拿个主意吧!”翰林院学士张继涛看向通政司右通政梁佑发补了一句。
还不及梁佑发出声,大理寺少卿高洪明就搭话道:“要不咱们去一个人进宫把这事禀告给陛下,请陛下做决断。”
梁佑发一一扫过几人,长呼一口气,这才颇为无奈的说道:“蒋德璟提高价码,咱们还真没办法。”
“至于进宫去找陛下那还是算了吧!”
“这国子监监生名额换粮之事本就是陛下提出的,陛下会乐见其成换到更多粮米。”
“所以陛下肯定会支持蒋德璟提高价码,咱们去了也是白去。”
“为今之计,咱们也只有死磕到底,把手中粮米全部兑换出去,能争取到几个名额就算几个吧!”
另一侧,同样有一群身着官袍的人在窃窃私语。
“骆养性这厮真他妈不当人子,净出馊主意,即使咱们准备充足,怕也要多出不少血。”
刑部郎中陈演骂骂咧咧、口吐芬芳的低语道。
吏部右侍郎吴昌时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