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境内,骆养性、方正化,带着六百余全副武装的锦衣卫悄悄出了独石关口。
“唉……我说宽宏大量,咱们这不会把建奴给错过了吧?”方正化坐在马背上侧头向身旁骆养性问了一句。
骆养性咧着嘴摆了摆手,用肯定的语气回道:“你就把心搁肚子里吧!”
“只要这伙建奴、汉奸是奔着张家口而来,那就绝不可能错过。”
“从咱们得到消息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四天,那伙汉奸、建奴应该没那么快赶过来。”
骆养性说得肯定,方正化却是不以为意的摇起了头。
“宽宏大量,咱家说你这样的判断是否太过武断了?”
“咱们可不知道李若琏、卢九德的信息是从哪里传回来的,这万一那火建奴、汉奸本身就距离张家口不远呢?”
“嘿嘿……你菩萨心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骆养性咧着嘴打趣道:“你说的是没错,咱们是不知道李若琏、卢九德的消息是从哪里传回来的,可你忘了,陛下知道呀!”
“陛下既然知道,那陛下肯定算过咱们出关不会错过,才给咱们下劫杀那伙汉奸、建奴的旨意。”
“难道你菩萨心肠还怀疑陛下的英明不成?”
“嗐……还真是,你看我这猪脑子,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没想明白。”
方正化拍着脑袋自嘲了一句,继而问道:“出了关这茫茫草原,依你之见,咱们该到哪里设伏?”
听到这话,骆养性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所谓设伏嘛,自然是要在建奴、汉奸想不到的地方才最容易成功。”
“所以咱们得把这设伏的地点选在独石口关外以东,尽量离关口远一些。”
“这要是距离关口近了,建奴、汉奸必然会提高警觉,不易得手。”
“嘿嘿……菩萨心肠你就等着瞧吧!这次听我的准没错。”
方正化看着骆养性那副成竹在胸、势在必得的样子想了想,提醒道:“你可别高兴过头,一个不慎把设伏的地点选在蒙古部落窝里。”
“看你说的,我宽宏大量像白痴吗?”骆养性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似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忍不住“呵呵”笑道:
“放心吧,你就等着看好戏,我已经提前安排人去布置陷阱了。”
“提前布置陷阱,有那必要吗?”方正化狐疑地瞥了骆养性一眼:“这万一建奴、汉奸不来独石口,那你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不知为何,今天的骆养性似乎心情格外的好,丝毫没有因为方正化的问题太多而不耐,反而乐此不疲的解释起来。
“嘿嘿……你莫不是忘了之前驻守独石口的边军参与了张家口晋商倒卖军粮、铁器一事。”
“这件事足以说明以前的独石口守军和关外的鞑子、建奴必然有所勾连。”
“由此可见,建奴既然是要打探张家口晋商的消息,那他们不来独石口又要往哪里去?”
宽宏大量、菩萨心肠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慢消失在独石口关外以东天际。
草原上,鳌拜与鲍承先自那日离开巴林部左翼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张家口独石口关。
“咱们还有多少路程才能抵达独石口?”鳌拜抬头看了看黄昏的天际随口问道。
听到鳌拜问话,鲍承先轻提马缰上前两步一脸谄媚的答道:“鳌大人,以咱们现在的速度还需两日才能到达独石口。”
鳌拜微微颔首,继而又追问了一句:“鲍承先,咱们明明可以走更为便捷的近路直达独石口,可你为何要坚持走留有车辙印的旧路?”
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