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如洪水猛兽般冲进成国公府。
高亢的喊杀声传遍了成国公府,惊得一个个房间亮起了烛光。
朱纯臣也被这震天的声音惊得从自己小妾肚皮上滑了下来,拿起衣袍就往外面跑。
“快……,让所有家丁护院和府兵集合。”
朱纯臣不是傻子,外面那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他听得很清楚,是皇帝派人来抄家了。
至于皇帝为什么要抄他的家,他心知肚明。
这会儿他顾不得是哪里出了纰漏,首先想到的就是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奋起反抗才有活路。
朱纯臣话音刚落,管家朱安就一脸慌张地迎了上来。
“老爷,这该怎么办?”
朱纯臣没有做任何思考,就急速向朱安吩咐:“快去京营给张万泉传消息,让他率领三大营直捣京师。”
朱纯臣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多派几批人手,从不同方向出城,务必要把消息传到京营。”
朱纯臣之所以敢直接以传口信的方式让张万泉带兵直捣军师,那是因为张万泉是他培养的死忠。
所以朱纯臣坚信只要张万泉得到口信,哪怕没有兵部的调令,他也会举兵来攻。
说是迟那是快,从骆养性下令冲击大门到朱纯臣让朱安往丰台京营送口信,也不过才短短几十息的时间。
成国公府的家丁府兵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在这短暂的片刻之间,就已集结在朱纯臣周围。
他们一个个面露凶狠,或是手拿木棍或是手持长刀把朱纯臣拱卫在中央。
也正因如此,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几乎没有碰到什么抵抗就杀到了朱纯臣所在的后院。
朱纯臣透过人墙看着来势汹汹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又看看身边人数明显不占优的家丁、府兵。
心思急转之下,暗然下定决心拖时间不和对方硬碰硬,只要拖到张万泉率大军赶到,那便是改天换地之时。
朱纯臣一念及此,随即冲着围过来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大声喝问道:
“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带兵夜袭国公府,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对面锦衣卫人群中的骆养性听到朱纯臣的话,不禁露出一抹冷笑,朱纯臣这老小子是想拖时间呀!
骆养性念及此处,随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直呼其名的大声骂道:
“朱纯臣,你少在老子面前装疯卖傻拖时间,你猪耳朵塞驴毛了吗?”
骆养性说着,抬起双手向紫禁城的方向拱了拱,这才接着道:
“北镇抚司奉陛下旨意查抄成国公府,我劝尔等还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条狗。”
朱纯臣不怒反笑:“骆养性,你不要在老夫面前扯虎皮拉大旗,我朱家满门忠烈,效忠大明两百余载,他朱由检凭什么抄我朱家?”
朱纯臣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大惊失色,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直呼皇帝名字那是万万不能的。
是以朱纯臣话音刚落,骆养性就手指朱纯臣怒声大喝:
“朱纯臣,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直呼当今陛下名讳,还真是大逆不道,我再说一遍,让你的人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骆养性说着,目光恶狠狠的瞪向朱纯臣,可谓是把皇帝爪牙的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
双方都是聪明人,朱纯臣自然也看出来了,骆养性这是不想和他多纠缠,于是心下一狠,叫道:
“放下武器等死么,有本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