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冷门职业的律师玩家这件事存疑，但秦殇能够肯定他起码曾经身为玩家的时候，知道的事情并不少。
最起码也绝不是草根玩家，毕竟草根玩家在守序境，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影子」。
按照教主和尹公子的说法。
「影子」这种东西基本都是只有秩序境，及以上的副本中才有可能碰到的特殊npc。
从他能够说出「拟态」两个字，秦殇就知道，这家伙对影子的了解起码也不亚于自己了。
而这种认知则代表着他活着的时候，肯定没少和高等级的秩序境玩家打交道。
甚至是官方不良人打交道……
“那么，既然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游戏吧！”
“等等……”
秦殇又是喊住了李浩文；
“你能告诉我你所身处的副本编号吗？你不是说了，你是其他副本中的弑神者，只是路过……”
李浩文戏谑一笑；
“怎么了？打算以后来我的副本清理一下污染源？”
秦殇反而是满脸认真的摇了摇头；
“不是，你救了我一命，除了匹配到你的副本，我绝不会主动去你所处的「被污染副本」。”
“这也算是对你的投桃报李吧。”
“噗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有自信，听你的口气，怎么说的像是你要是来我所在的副本，能够轻松通关一样……”
李浩文不禁笑了笑，然后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和三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
“上次和你玩游戏的时候，侥幸让你小子赢了。”
“所以这一次我又想了一个更牛逼的游戏，相信我，游戏规则绝对公平公正，肯定不是什么，石头剪刀布，还要求你在其中两轮手里得握着小石头的那种，那种游戏也就小孩子能想出来，太欺负人了不是……”
他一边摆弄自己的小盒子，一边低着头回应。
轰——
只不过，刚刚才重新拉回思绪放下戒心的秦殇却是如遭雷击，一颗心瞬间再度提到了嗓子眼。
只觉得脑海中有东西炸开了一般。
不是，这家伙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而且他说的上一次和我玩游戏，是在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和他玩过游戏？
光是从「影子」的记忆碎片里，真的能看到这么多画面吗？
他忍不住下意识的朝着那影子尸体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尸体并没有消失，穿着跟上一次进入【监控背后】时的秦殇一模一样，如出一辙的保安服饰，里面套了个浅色短袖，下身是牛仔裤，穿搭格外简约。
视线落在那影子身上的刹那，秦殇心头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涌现。
「影子」……
会不会也进入过其他的副本？
按照尹公子的说法，影子是神路服务器运行产生的垃圾。
那换算成台式电脑的话，就算是出现了运行垃圾，也总不可能是一款软件造成的。
肯定是不同的软件，不同的程序，因为用户浏览各种网页产生的缓存，再包括无意间下载某些东西的时候，连带着下载了一些不需要的东西。
再包括这些东西形成的后台运行和缓存……
所以……
「影子」的诞生，会不会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某个特定副本？
或者不是因为某个单一副本？
而是在这个副本的环境下，所对应的背景板中，所有副本都在这个环境中运行，一起产生的垃圾？
起码，秦殇能够肯定的事情有一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