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老两口这回是彻底被伤狠了,要说前一回许筱在野林子干出那档子事儿,家里人还能归咎于她年轻糊涂,可今天这件事分明是她精心筹谋好的,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分明就没有为许家考虑过一点儿。
家里闺女不止她一个,她出嫁头一天就往大伯子床上爬,这事儿要是做成了以后传出去,许家几个姑娘的名声就全都完了,有这样的姐姐,底下还能有什么好的。
这关系不断也得断!
许家老两口一走,当即就有人看不下去,狠狠朝许筱唾了一口:“见过犯贱的没见过这么贱的,就你还想攀扯人家赵维,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
“她还嫌许家管她,就这种东西,就该溺死在粪坑里。”
“下三滥的贱货,心眼儿也太坏了,刚嫁人就爬大伯子的床,这种不要脸的骚货,就该被浸猪笼,乱棒子打死!”
众人一句句咒骂,许筱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断了,她脸色狰狞,张牙舞爪朝许筱扑来:“是你,你胡说八道,不是这样,都是你害我的!”
可还没等跑出两步,头皮就被人一把扯住,身后赵全正目光凶狠地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赵全!你忘了”
话还没说完,嘴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个耳光,嘴里鲜血直流,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赵全掐着她的脖子,贴耳阴森道:“你个臭婆娘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闹出这么大动静,还得老子给你收拾烂摊子,这顶绿帽子不是白扣的,老子新账旧账跟你慢慢算。”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赵全再跟许筱统一战线就是傻子,反正许瑶的录取通知书在他手里,许筱已经没什么用处。
昨天之所以答应她,就是存心想看赵维笑话,可她连这点儿小事都没办好,还在他头上扣了顶绿帽子,以前的兄弟估计要知道都会把他笑话死。
赵全这会儿已经成算,朝院外挥着手:“都滚,滚,回自家去,老子的婆娘老子自己会教育。”
说罢,众目睽睽拖着许筱的头发就往屋里走,许筱满嘴是血,呜呜哀嚎连话都说不清,只能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赵维,可到这会儿赵维怎么可能还会帮她,紧蹙着眉头,冷酷地撇开头。
许筱被拖进了屋,“砰”的一声,门被赵全一脚关上。
她抱着头,头皮上撕裂的剧痛,疼得直掉眼泪:“赵全你疯了,敢动手打我,信不信我把你那点儿破事儿传出去,叫村里人都知道你是个没种货!”
“你说也得有命说才行,信不信,只要外面的人听见一点儿风声,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你敢!”许筱彻底慌了,在她眼里赵全就是个蠢货,根本没这样的胆子,可她太小看赵全了,他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得就像是要捏断骨头似的,扯着唇邪笑。
“你可以试试。”
短短几个字,就像是毒蛇吐信般,叫许筱下意识闭上了嘴,全身都在发颤。
没过多久,赵全屋里传来打骂哀嚎的哭喊声,村里人没一个去阻拦劝说的,在他们眼里这都是许筱活该,被打死也不值得同情。
许瑶站在院外,听着里面的声音,手脚发凉。
前世她被赵全毒打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划过,没有人同情,更没有人劝阻,只有铺天盖地的谩骂和冷眼嘲讽。
而如今,她终于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付出代价,光是身败名裂怎么够,她要许筱永远活在赵全的阴影下,时时刻刻都被恐惧占据。
脸上有些湿润,她伸手一摸,才发现竟都是眼泪。
众人散去,赵维转身看向许瑶,昨天经许瑶提醒,他把许筱接回来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去了县城,向厂里领导申请给他安排职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