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门前这把火等于把王家村全村人都惊动了,许筱也没想到就是几根柴火棍的事儿,竟然会燃着这么大的火,看见势头不妙,二话不说扭头就跑。
迎面正巧遇到几个赶去救火的人,因她那日在村里跟王寡妇当众打架,所以不少人都认出她来:“这不是隔壁村许老二家的大丫头吗?她跑的这是要干嘛去?”
“不知道,别管她,还是去王婶子家救火要紧。”
许筱埋着头一步都不敢慢下,一出王家村,撒开腿就往家里跑。
一口气跑回老许家,刚干了件大事,她心里就跟擂鼓似的,等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才放轻脚步,重新爬回床上,往床上躺着的时候,还是不小心踹到了躺在外头的许瑶。
“姐你干什么去了?”
许筱心里一惊:“死死丫头,大半夜上个厕所你也管,睡你的觉吧!”
看许瑶嘟嘟囔囔的卷起被子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她才松了口气,拉开被子躺进去。
可她不知道的事,背对躺着的许瑶此时缓缓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幽晦的光芒,她去王寡妇家没干别的,看见许筱要放火,就提早捡了地上的石头插在后窗缝里,干完也没耽搁扭头就走,因此回来得比许筱要早。
不过这场火着起来,明天就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老许家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向来起得早的许老爷子和许老太听见动静率先出来,就见院里站着三个农村汉子,为首的那个扬声道:“许老爷子,我们兄弟几个把你这没脸没皮的儿子教育完送回来了,这是时代变了,不然就他这幅德性,我王家兄弟绝对不会叫他活着出村。”
后面那两个将手里押着的人往前一推,衣衫褴褛,满脸紫青的一个人就在地上滚了一圈。
借着昏暗的晨光,许老爷子眯眼盯着那乞丐似的人影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来,那真是自家二儿子许强胜,立马怒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人打成这样,是谁打的!”
王家兄弟倒是甘于承认,直截了当道:“我们打的,怎么着吧?”
“欺人太甚,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干嘛动手打人!”
“好好说?”为首的王老大扬了扬下巴:“这王八羔子大半夜抹黑爬我嫂子的床,给我早死的哥戴绿帽子,这种畜生我打死他都不为过,现在能把人给你们送回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以后再要让我在王家村看见你,许老二,那可不是你掉两颗牙能解决得了的!”
放下狠话,王氏兄弟挥挥手走了,许老太看看地上狼狈中又带着猥琐的儿子,要是他没媳妇也就罢了,偏他有儿有女竟然做出这种没有礼义廉耻的事来,全家人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虽说是一大早,但这番动静也足以叫街坊四邻听得真真的,许强胜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隔壁村跟寡妇厮混,不到中午就已经被传得满村子都知道了,为此就连大队长李有才和党委书记还对许强胜进行了通报批评和思想教育。
严令许强胜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要接受全面的思想改造,他每天晚上都必须去夜校报到。
许老太缓了半晌才算顺过气,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门外大骂许强胜:“一个寡妇的破裤腰也值当你去摸,你是没见过女人啊!”
“我含辛茹苦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孽障,当人不办人事儿!我还不如生出个蛤蟆出来!至少他知道呱呱叫两声,干点儿蛤蟆该干的事儿!”
“放下自己的老婆孩子不管,上赶着去别人家卖力气,你娘我裹着小脚,怎么生了你这个裹小脑的蠢蛋。”
许瑶头一次见许老太发这么大的火,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