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妹妹先到马车上等你。”
沈越颔首,走过来轻轻一拨,张零就踉跄了两下,把路让开了。罗景宁拉着杜瑶就往外走,沈越道:“在下姓沈,乃是越国公府沈越,受我祖母华阳长公主之命前来接杜姑娘去京城,莫非你们要阻拦不成?”
他拿出一封信递给张零:“这是青阳公主薨逝前写给我祖母的信,请过目。”
晴天霹雳,没想到,青阳公主还留了这么一手。这些年,她和京城从无来往,张零以为,这样不受宠的老公主,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
没想到,她竟然能请得动华阳长公主帮忙?
若是他提前知道这些,他怎么会这样对待杜瑶,只会比之前更疼爱她!那可是华阳长公主,天下谁不知道,先帝和当今都华阳长公主的恩宠之盛。
若是杜瑶他日能在京城有了大造化,还能提携他们张家呢!张零肠子都悔青了,他真是蠢啊!现在,只怕把杜瑶伤透,不知道还能不能挽回一二。
同样后悔的人,还有杜安国。
他真没想到,他这个女儿还有贵人愿意搭理。
只有陆氏一个人还在状况之外,她气呼呼道:“姐夫,现在这婚事……”
“啪。”
张零一巴掌甩过来:“闭嘴,你马上带着人滚回去。”
陆氏委屈地看着张零,对上他铁青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马上带着媒婆走了。沈越脸上还是一片平静,他坐下来,杜安国才恍然醒悟:“快,人都死哪里去了,快上茶,上好茶。”
张零很快就把信看完了,做不了假,这封信的确是青阳公主的亲笔信函。只能说,青阳公主也没有全然相信他,不然不会给杜瑶留这么一条后路。
看来,杜瑶身上的东西,只会比他预想的要多。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只是,现在想到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杜瑶便是家财万贯,他也拿不走一分。
他终于想起来,沈越到底是何人了,就是那个死而复生的越国公三爷,今年刚升迁为羽林中郎将,皇亲国戚,天子近臣,这样的人,他张零得罪不起啊!
“沈大人从京城赶来,实在辛苦了,这些天断断续续下雪,路上不好走吧。等会在下摆宴给沈大人接风洗尘,请大人务必赏光。”
张零这样的态度,让杜安国的心十分沉重,看来,两万两要飞走了!
沈越却道:“不必破费,何况,去不去,我听我夫人的。”
方才那个牙尖嘴利的妇人?沈越你这么惧内,你好意思说吗?
张零头都大了,他不愿意和她打交道啊。可是,他不敢不讨好,万一杜瑶在华阳长公主跟前说了他的坏话,他这县公的爵位,很有可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