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锐,沈越心中庆幸,还好他没有贪多,继续查下去。安阳王房间里的秘密,一定不止那个暗格,可是他时间不多,没必要冒险。
何况,按照皇上的意思,还有其他人在查这个案子。他不过是担心,冤枉了安阳王,才特意让他过来,查证一番的。
从目前他查到的证据看来,安阳王,的确密谋造反,而且,他在京城还有耳目。今天的信,就是京城的人给他写来的。
掌握到这些,他这一趟扬州之行,可以结束了。
“方才屋外头是怎么了?”
罗景宁见他回来,便询问他。“不过是膳房走水了,世子担心惊扰了我们,就特意过来看一眼。”
“呵呵,世子真是太过周到了。”
两个人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折腾了一夜,如今到了凌晨,罗景宁困得不行,眼都快睁不开了。“睡吧。”
沈越在外侧躺下来,然后很自然地搂着她,她迷迷糊糊中,好像发现一个问题,他干嘛又搂着她呢?
不过,她还是太困了,来不及问他,就沉沉睡过去了。次日清晨,两个人正在用早膳,沈越道:“过两天,我们就启程回京吧,这一趟出来已经将近两个月了,是该回去了。”
看来,他要查的东西,都已经查清楚了。罗景宁心中惆怅,只怕以后,和他再难像现在这样,同桌吃饭了吧。不过,伤春悲秋不是她的性格,沈越终究不是她的,想明白这一点,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好,我吩咐她们,做好准备。”
不过,今天一天,他们也没有提出辞行的事情。昨夜府里刚失火,他们马上就要走,恐怕会惹得安阳王联想什么。
翻过一日,沈越才正式提出告辞。安阳王当然是连连挽留,可是沈越说:“我自边关回京,又匆匆南下,还没来得及在祖母跟前尽孝。表舅的盛情,我心领了,下次再到扬州,我一定多住几天。”
如此,就定下了后天出发的事宜。
安阳王妃准备了许多礼物,让罗景宁捎走,她真的不想带。想到王妃这么好的一个人,一旦谋反的事情被揭发,以后王妃的下场只怕也不会太好。
她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明天就要出发了,安阳王妃又领着她出门去了。今天她们来的是舒县出了名的戏楼,王妃道:“前几日戏班子的台柱子病了,一直没有上戏。今儿赶巧,让你看一看舒县的戏,唱得不比京城的差。”
罗景宁从善如流,和她一起听下去。她们是在二楼雅间,清净别致,从楼下看下去,倒是清楚。
过了一会,有人来寻王妃,听完来人的耳语,王妃歉意地说:“我有事要先走了,你等会自己回府,行吗?”
罗景宁点头道:“王妃不用记挂,您忙去吧,我等听完就回。”
王妃走后,她带着冬葵在雅间里,听了一会,觉得十分无聊,就准备走人了。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走进来的人,居然是赵锐。
她莫名提起了心,微笑着对赵锐说:“王妃刚刚走了,世子若是要寻王妃,现在追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赵锐却反手把门关上了,他朝她走来:“我不找母妃,找你。”
罗景宁蹙眉:“世子找我何事?”
“当然是为了之前的事,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答案。不如离了沈越,跟我?”
冬葵听到这话,怒目而视,拦着两人之间:“你胡说什么,我们夫人和爷好好的,世子还是放尊重些。”
赵锐停下脚步,没有搭理冬葵,越过她看向罗景宁:“你怎么说,还是不肯跟我?”
罗景宁冷笑:“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怎么能和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