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出声音。
女人吃到一半，像是终于想起时溪这个人，大发慈悲般将那颗还剩一半的黑色心脏往时溪的方向递了递。
“我也不亏待你，最美味的部位，分你一半。”
时溪将视线转移，面带假笑：“谢谢您，我晚上已经吃过了，最美味的地方当然是给您吃才对。”
女人露出点满意的神情：“真懂事。”
待女人吃完手中的东西，她哼着小曲把男生拖进了厕所。
隔间内传来水流哗哗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女人走了出来。
“我已经告诉二丫，你这个小外卖员非常可爱。”女人拿纸巾擦着手。
时溪没接话。
过了两秒，时溪的手机叮咚了一声。
是银行卡进账的短信。
【余额100520】
女人显然也看到了这条短信，她咧着血盆大口笑起来：“看来二丫很喜欢你，还给了你小费。”
“承蒙……二丫喜欢。”时溪扯了扯唇，看着数字余额，心情舒畅了些。
女人晃晃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直接蒙头大睡。
时溪打开手机，给王崇雅发了条信息。
【冰糖葫芦娃：多谢老板。】
王崇雅应当正在看手机，几乎是秒回。
【丫丫：希望你能多活些日子，衷心祝愿。】
【冰糖葫芦娃：我会的。】
……
第二日，时溪准时上班。
这几天的遗体越来越多，工作量也大许多。
负责人却很是淡定，嘱咐她们用不着太精细了。
“反正都是要变成一滩灰。”负责人捂着嘴笑。
部门内几个年长些、有资历的老员工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分了大半给时溪，时溪没反驳，一上午连站起来都没有。
一直到中午下工。
时溪揉了揉手腕，扶着墙站起来。
一上午都没有动弹，她没有去食堂，先去了一趟厕所。
相比较外面的破败，厕所内部倒是修得很精致，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厕所隔间正对面就是洗手池。
每一个洗手池前都有一面擦得瓦光锃亮的镜子。
时溪站在厕所门口，微微迟疑。
正在这时，负责人在后面喊了时溪一声，问她怎么还不去吃饭。
“姐姐。”时溪转过身来，“姐姐知道还有哪里有厕所吗？”
负责人看了看时溪，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厕所。
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不是这个，是其他的厕所。”时溪道。
负责人指了指外面：“那边空地还有一个，但是特别破烂，连个梳妆镜都没有。”
时溪弯了弯唇。
那可太好了。
【912点后，不能去公共厕所照镜子。】
12点在许多恐怖电影内是个特殊数字，很多人会下意识将其理解为午夜12点。
但前方没有前缀。
中午12点，一样是12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