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件件事,全都是在打秦太妃和厉进猷的脸面。
“你做这些就不怕惹他们伤心,毕竟他们是你的至亲,不是么?”
“是他们擅作主张在先,就别怪我恕难从命!”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很明显的怒火,楚心娆感受得到他在这件事中也是有被气到,而且这怒气值还比她高。
她没有心软,只是顾及到他与秦太妃的母子之情,遂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沈文舒若是有问题,你把她送进宫里,就不怕她伤害母妃吗?”
“我看得出她有悔意,可再后悔又如何,帮凶就是帮凶,她必须明白任何人都不可以拆散我们,即便她是母妃,也不能列外!”厉赢风话说得冷硬,在这事上没有一点退让。看出她的担忧,他接着软下语气,又道,“你安心便可。因为沈文舒让我与母妃有了龃龉,母妃对她不会有好脸色的。只要她厌恶沈文舒,便会防着沈文舒。”
这是继上次他告白之后,有一次与她交心深谈。
楚心娆有再多的气也消了大半。
但厉赢风先前只顾着与她解释,解释完后便开始替她把起脉来。即便有师父在她身边,但这是他的妻儿,他要亲自把了脉才会安心。
脉象平稳有力,一切安好,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将她紧紧拥着,似要把这些日子所受的空虚寂寞都弥补回来。
“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都来了。”
“啊?都来了?那他们现在在哪?”楚心娆赶紧推他,“这里就四间屋子,怕是挤不下,得想个办法才行。”
“他们会想办法的。”厉赢风不松手,低下头又亲她。
“你给我撒手!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臭烘烘的!赶紧的,我带你去河边洗洗!”
“外面风大,易着凉,一会儿我自己去洗,你先让我抱抱。”
“我……唔唔……”他霸道起来楚心娆根本挣不过,只能让他随心所欲。
好在他现在有‘隐疾’,最多也就亲亲抱抱过点手瘾,她也不用担心他冲动起来伤到孩子。
北边的木屋中。
曲凉儿哆嗦地戳了戳床外侧的男人,“沐驰……”
“嗯?”
“我刚才看到一个影子从窗户边过去……这会儿了不可能是师父和殊老,更不像彩儿。”
“许是你眼花了。”
“我都没睡意,怎么可能眼花?”曲凉儿很肯定自己没看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坐起身,并还要把他拉起来,“你说这谷里会不会有山精野怪啊?不行,得出去看看!”
司沐弛哭笑不得。
那家伙什么时候不来,非得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