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历代传承的气运之剑,就这样成为了历史。
他如同当年战天的纣王的武器一般,成为了过去。
由于玉府的存在,徐长安并没有遭到反噬。但看到这一幕,也是眼皮一跳,心一惊。
纵然是草木,跟在自己身旁久了,徐长安都会有感情,更别说陪着他生死与共的长剑了。
这人世帝王的长剑,就这么被裂天徒手给掰断了。
“什么人间之剑,也不过如此!”裂天舔了舔嘴唇,他拿少虡剑和轩辕剑没办法,难道还拿这天子三剑没办法?
更何况,这长剑可不简单,代表的是凡俗,代表的是帝权。说白了,这天子三剑便是人族气运的信物,裂天能够掰断破天戟时候因为这破天戟原本就属于他,他自己也比较熟悉。能掰断这天子三剑,倒不是说裂天有多强,这天子三剑有多弱。
即便裂天再强,也不至于掰断这三柄长剑如同掰断苞米杆一般轻松。
但若是他身上的魔族气运,此时强于这天子三剑上附着的人族气运,那便不好说了。
虽然这人族气运大多都在徐长安身上,但这天子三剑作为气运之剑,也有一些天下气运在上面。这天子三剑本身也不算弱,再加上有气运的加持,自然所向披靡。
可那是以前,身具气运之人本就没几个,自然没有神兵利器制得住他。
但如今天下大乱,各族崛起,这裂天成为真魔,魔道气运全都涌向了他,如同徐长安成为人族希望一般,裂天自然便也成为了魔道之主。
面对裂天身上的魔道气运,天子三剑自然没办法抵挡,身经百战,皇权代表的它们,终于在保卫人族的战斗中陨落了。
长剑断裂的瞬间,徐长安心里一空,仿佛失去了什么一般,随即身上一暖,又仿佛得到了什么一般,身上一暖。
……
而在长安,今夜星空辽阔,天上繁星点点,这是入冬之前最后的晴朗了。
齐凤甲仍旧坐在了城头,眺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是某些人,或许是某些事儿。
亳州方向的战斗他自然感应到了,但又能如何?除非他能一步跨越千里,不然根本到不了战场。
齐凤甲拿起了身边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将酒壶放在了身旁。
这座城,虽然剥夺了他的自由,但他偏偏狠不下心来离开此地。平康坊夜夜笙歌的靡靡之音传入了耳中,那些女子的调笑声,所谓文人士子的狂笑声,小贩的叫卖声全都一起涌了过来。
齐凤甲摇了摇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师兄弟们做的事儿都值得。但偶尔听到这些声音,他又会恍惚,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齐凤甲又叹了一口气,双腿犹如小孩子坐在了池塘边一般在城头不停的晃荡,看向了知行书院的方向。
每当他觉得不值得的时候 ,便会看向知行书院的方向,那儿有他的牵挂。一想到妻女,齐凤甲 便觉得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他伸手往身边一掏,却掏了一个空,他明明记得方才他把酒放在了这儿,但现在却不见了。
齐凤甲低头一看,只见如今恢复了双眸的袁星辰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看着齐凤甲炫耀的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灌了一口后又擦了擦嘴说道:“齐夫子,您还是少喝一些。”
若是其它人抢了他的酒,哪怕是徐长安都不行。可面对这个小家伙,齐凤甲却显得格外的包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宠溺的揉了揉袁星辰的脑袋。
“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少喝。我怕啊,怕你爷爷袁老爷子跑到乾龙殿的门口挽起袖子的骂我!”
袁老爷子完全管不住袁星辰了,他让袁星辰别修炼《皇极惊天》,袁星辰不听;他让袁星辰别观星,袁星辰也不听;就算他让袁星辰别喝酒,袁星辰更不听了,反而说他是和齐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