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羊毛终究出在羊身上,这些个来欢喜楼的风流士子也好,正儿八经的嫖客也好,心里也多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就算是嫖,也嫖得心安理得。
欢喜楼的生意依旧火爆,但最近比起前段时间来,客人却是流失了不少。就连那些个自命风流的才子,也有很大一批去往了其它青楼。
“公子,来啊,如玉姑娘对您可是昼思夜想呢!最近几日,胃口奇差,茶饭不思,就盼着公子您来啊!”
老鸨卖力的叫卖着,一位身形消瘦的官家公子听到这话,顿时一副欣然若往的样子,可才往欢喜楼走了两步,便被一个黑衣男子给拦住了,两人耳语了一番,那眼看着即将走进欢喜楼的公子哥便跟着那黑衣男人走往了其它青楼。
这种情况,可不是才出现的,也不是少数。
最近这段时间,这情况可是屡见不鲜。这老鸨的这位客人,可是一位小官的儿子,以前是欢喜楼的常客,最近身形消瘦得厉害,也不来这欢喜楼了。
老鸨“哼”了一声,使劲的甩了甩自己手中的丝绢,便急忙走进了欢喜楼,直接上了最高一层,敲开了一间房门,看到里面的女子,便急忙委屈的哭诉道:“掌柜的,今日那黑衣人更多了,他们拉客人,一拉一个准。而且,他们不强其它客人,就抢和这长安大大小小官员有关系的客人。”
这掌柜的,自然便是春望。
如今平日里就她管着徐长安的这些产业,从不强迫女子,卖身还是卖艺,可以自己选择。就算是不想做这行当,想过寻常日子,春望也会无偿给落难女子一笔银子,让她们有个安身立命之本。故此,之前徐长安的青楼生意最好,姑娘也最多,最漂亮。
至于陈天华,主要负责管账,还有他开了几家钱庄甚至酒楼客栈,这些产业需要他去招呼。以前陈天华还负责帮青楼算账,但现在这活落在了春望的身上,只是每个月陈天华来对一次账本。
正在整理账本的春望抬起头来,紧皱眉头的她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我差人去查探了,那些青楼最近都没有新的姑娘去,更别说出现什么花魁了。我知道,他们出现抢了你们的生意,让大伙少赚了不少银子。但咱们这青楼,是小侯爷的产业,别那么在乎银两,有得吃喝就行了。至于你反应的问题,我还会去查探。你们别擅自行动,以免打草惊蛇。这里面的水,恐怕有点深。”
春望都这般说了,加上这些老鸨们也知道春望待她们一直不错,不管是手下的姑娘,还是她们这些老鸨,提的分成都是最多的。而且,这欢喜楼内没有任何压迫。念及此处,这老鸨便说道:“那劳掌柜的费心了,我先去和姐妹们打声招呼,让她们别妄动。”
说罢,朝着春望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不一会儿,薛潘的御林军倒班,他便直接朝着这欢喜楼而来。
春望看到薛潘满面愁容,放下了手中的账本,急忙帮自己的丈夫脱下了外衣,“你怎么了待会陈胖子要来对账本,我还有事请他帮忙呢”
薛潘挥了挥手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宫里气氛怪怪的,而且多了不少刺客。”
“刺客”春望有些惊讶。
“没错,这些刺客就像傻子一样,不要命的冲着皇后娘娘而去。而且,最近宫内出现了不少生面孔,谁安插进来的,我也没资格问。我把这事儿和父亲大人说了,他老人家只是让我别管。”
春望本就极聪明,而且胆子极大,脸色一变,一拍桌子,脱口而出,“你说,会不会是一直在外征战的圣皇陛下……”
薛潘急忙捂住了自家夫人的嘴,这种事儿岂能乱说,要是被人听到,别说他们父亲两,就是他的父亲刑部尚书薛武都会有麻烦。
“行了,别乱说,这话别和别人说。”
这说着,陈天华直接就敲门而入,这夫妻两方才的话他都停在耳里,不过他是自己人,倒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