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凤甲站在了山前,身子笔直,大水牛已被他收回了体内的刀胎。
剑修到达宗师境,需要有剑胎,刀客自然便是刀胎了。
他背着双手,砍了一刀,讲完那句话之后,便如同一座山般平静的矗立在山前。
“怎么,铁剑山看不起我夫子庙?在下来拜山,无人应答?”
齐凤甲话音刚落,只见铁剑山大阵闪起一阵光芒,为了防止他再度出手,铁剑山大阵又厚实了几分,几乎开到了极致。
齐凤甲也没有任何的大动作,他冷笑了两声。
大阵之前,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人。
“在下剑仆,不知道齐先生来我铁剑山有何贵干?”
齐凤甲到来,他肯定得亲自出来,这位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搞定的。即便是剑仆面对齐凤甲,都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得这位爷不开心,开始犯浑。
齐凤甲皱起了眉头,这黑色的大氅完全将剑仆的脸给遮住了。他总觉得这剑仆的气息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到过这人,这人姓甚名谁。
“见不得人吗?躲在黑色大氅里,这黑色大氅最是浪费布料,与其花费这些布料来遮住面容,还不如用去给女子裹胸!”
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若是其它人敢对他说这话,剑仆早就一剑刺了过去,可现在对他说这话的人叫齐凤甲。他还没出剑,别人便想率先出刀的男人。
他不敢出剑,也没资格在齐凤甲面前出剑。
剑仆此时有些后悔,他后悔不是对徐长安出手,而是没有一出即杀。
若是杀了徐长安,他们铁剑山的山主必然会苏醒,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顶着。哪会如同现在一般憋屈,先是蓝家的买命钱出现,随后又是齐凤甲来叫嚣。
偏偏这两个人,不是山主还在闭关的铁剑山所能抗衡的。
他只能忍气吞声。
“齐先生,你所来为徐长安那叛逆?”剑仆深吸了一口气,“叛逆”二字咬得特别重,只要齐凤甲亲口承认了这两个字,那他就可以通过舆论来制止夫子庙出手。
说是夫子庙,其实如今能够让铁剑山忌惮的只有齐凤甲一人。
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如同十五只吊桶在打水一般。
他希望大大咧咧的齐凤甲没有注意到这个词,他早已暗中准备好了留影玉符,只要齐凤甲不注重这个词,那么徐长安的口碑将会越来越坏,他掐头去尾发向各大宗门,齐凤甲都承认了这个词,那其它宗门虽然不一定会帮他们,但至少不会阻止他们。
齐凤甲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可惜的是,听到这话,他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剑仆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道气浪打得远远的,撞入了大阵内。
他从潮湿的泥土中站了起来,满身的泥土,喘着气。
大氅没有掉落,容貌也没有展示出来,但齐凤甲却突然笑了。
“原来是你啊,我道是谁,有本事冲着我来,就你当初狗一样的人,现在居然算计我的小师弟。有本事咱们打一架啊,我那师弟是怎样的人,轮不到你铁剑山在那叫嚣!”
“你!”剑仆的胸口上下不停的起伏,显然是生气至极。
齐凤甲冷眼看着他,伸出了手,仿佛在讨要东西一般。
“把我小师弟交出来!”
剑仆咬着牙,心里无比的憋屈,特别是齐凤甲的态度。
当初他挑战岑雪白和齐凤甲,结果都大败而归,最终还被二人嘲讽。这是他永远的痛,可他没想到,他投入铁剑山,奉献了一生当了剑仆,学得了完整的《奔雷》,居然还不是齐凤甲的对手。
就刚刚那一巴掌,他若是全力阻挡,都会显得有些吃力。
剑仆不敢出剑,更不敢多言,冷声道:“被人救走了!”
“被谁?”齐凤甲看着他,手里提着大水牛,那柄其貌不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