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给那地取了一个名字:独柳树。
东西两市主要是面对百姓,人流量较大,震慑百姓;而独柳树则是恰好在皇城外,目的便是震慑百官。
叛乱,欺君等罪都是于独柳树处斩,为的就是让有小心思的官员们看看!
而柴薪桐处斩也在此地。
午时是个好时辰,柴薪桐斩首还有大皇子接亲游城都发生在此刻。
徐长安出来的时候尚早,才刚到巳时(9-11点),他远远的看到了那棵大柳树,附近有几个草垛,徐长安便把带着的草帽放了下来,盖在了脸上,躺在草垛里睡了起来。
薛潘拍着胸脯说要出来,也不知道薛正武能不能拦住他。
……
薛潘也早早的便起来了,他左右两侧各挎着一柄刀,一柄是何老五的刀,一柄是他父亲送给他的。
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咧嘴笑了笑,以前的自己怕事,只是仗势欺人,没想到如今的自己也即将去干一件大事了。
他走了出去,看到了大厅里正在喝茶的父亲。
“去哪啊?”薛正武缓缓的开口。
“出去逛逛!”薛潘有些心虚,嘿嘿一笑道。
薛正武看着自己儿子失明的左眼,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过来坐一下。”
薛潘听话的坐在了自己父亲的对面。
“你说啊,你也没个兄弟姐妹,遇到忠义侯那种人当你兄弟也算是大幸了!”薛正武慢慢的说道,薛潘心里一紧,莫非父亲都知道了?
薛潘不敢答话,薛正武紧接着说道:“人这一生嘛,怎么过都是过,谨小慎微是过,潇洒快意是过;义薄云天是过,忘恩负义也是过;堂堂正正是过,卑躬屈膝也是过;要过一辈子简单,可要站起来过一辈子难!”
薛潘已经可以肯定,自己的父亲知道了。
他咬咬牙,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子两四目相对,最终那解下腰间父亲给他的那柄刀,轻轻的拍在了桌子之上,推向了父亲。
薛正武眼皮一跳,装作没看见,接着说道:“你啊,自小就调皮,以前的时候,你成天流连于妓院,四处顶着你爹的名头欺负人,那时候我和你娘希望你能变好,变得有情有义,成为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如今啊,你跟着忠义侯出去一趟,渐渐的朝着这个期盼去做了,我和你娘反而舍不得了。”
薛潘低着头,脸上有些红,有点后悔把父亲送给他的佩刀推回去了。
薛正武喝着茶,眼睛盯着茶杯,却是对着薛潘继续絮絮叨叨的。
“对了,记得小时候你喜欢谁来着,拿着大刀的关爷,为人义薄云天,每次我和你娘带你去逛东西市,你总是要画着关爷的面具。那关爷脸上被画得五颜六色的,一张嘴极大,你娘老是不允许你卖,说那东西很吓人。所以,每次你都不喜欢陪你娘去逛东西市,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因为为父我会给你买那面具。”
薛潘听到这话,鼻子微微一酸,低下了头。
“是啊,母亲老是要我念书写字,以后考个状元郎,可我调皮,不听私塾先生的话,每天都逃学,还带着一群朋友殴打先生,我好几次看到母亲悄悄的抹眼泪。”
“你娘不容易啊,有你更不容易。”薛正武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
薛潘拿起了茶杯,一饮而尽。
“以前,我和你娘希望你平安长大,最好的希望是你不依靠家里,谋得个一官半职,以后你爹出去说话也硬气。如今啊,你快要成为圣皇的亲卫军羽林卫的一员了,还是凭自己的本事,我和你娘却高兴不起来。我们啊希望你还是那个成天只会饮酒作乐,跟着谢天南当小弟纨绔子弟。”
薛潘再度低头,不敢看父亲。
“凭你爹现在的职位,往后不犯大错误,够你一辈子吃喝玩乐了。”
薛潘的嘴微微蠕动,低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