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令牌,一道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柳公子何须亲自前来,若是要见老妪,吩咐下人前来就行,何须亲自跑一趟?”
说到“下人”两个字的时候,王汇海的面皮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不过黑衣妇人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盯着柳承郎道:“不知道柳公子此番前来,又有个见教?”
她的语气算不上柔和,带着丝丝淡漠之意。
柳承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毕竟俗话常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她和韩燕儿来说,这韩燕儿把她当做了母亲,她也把韩燕儿当做了女儿看待。
让自己的母亲去利用自己的女儿,若没有怒意,反而有些奇怪。
柳承郎此时觉得手中的那块令牌有些烫手,他玩弄着那令牌上的绿色丝线,把它缠在了手上又解开。
黑衣妇人看他没讲话,嘴角带起一丝嘲弄,随后说道:“柳公子莫非是嫌燕儿消息透露的消息太慢,来催了?”
柳承郎的来意被她一眼看破,只能低着头,没有言语。
“你放心,柳公子,有利于韩家之事老妪自然不会推脱,不过柳公子记好了,你算计对手,算计敌人无可厚非。可燕儿是自己人!”
柳承郎看了一眼黑衣妇人,只看到她的脸上布满了怒意。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老妪说完之后,便甩袖转过了身。
“我与贺蛟定了时间,两日后。”柳承郎咬咬牙,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黑衣妇人一愣,顿了顿,背对着他们,冷声应道:“知道了!”
柳承郎叹了一口气,若两日内圣朝军队不知道消息,没做好埋伏的话,那么黄雀将变成螳螂。
这个局完全成为了坑害自己人的局。
他叹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着实不想自己人打自己人。
谋士,最擅长的便是借刀杀人,既当了婊子,又立了牌坊!
……
韩燕儿潜入南凤,始终见不到那个登徒浪子。
就在潜入南凤的第三天,她收到了一个消息。
一个让她又惊又喜的消息。
两日后,贺蛟将巧渡梦溪谷,奇袭南凤。
让她喜的是,至少有两日的时间,自己不用为那个登徒浪子、还有全城百姓担惊受怕,惊的是,只有两日了,可她要怎么才能通知到那个登徒浪子呢?
韩燕儿想了想,咬了咬牙,决定不管了,今晚直接去太守府!
夜晚很快降临,何伯已经搭好了面摊。
现在傍晚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始了逛街,白天大家都在忙着战后的恢复等,所以晚上的生意才会好一些。
韩燕儿一袭黑衣,咬咬牙从巷子中走了出来。
何伯熬得汤浓郁而香,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挽起袖子开始扯面。
韩燕儿经过他的身旁时,何伯放下了手中的面,抖了抖手,朝着韩燕儿说道:“姑娘,你终于出来了。”
黑衣女孩一愣,诧异的看着何伯。
何伯微微一笑道:“我看到你有三天了,经常朝着太守府看。”
“这太守府的主人啊,现在换了一批人。姑娘的心上人可否是在这府里?”何伯问道。
“以前住在府里的大多是恶人,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住里面的都是这个!”何伯说着,举起了大拇指。
韩燕儿听到这话脸颊绯红,有些不知所措。
何伯后面的话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只是听到了“心上人”三个字。
她贝齿轻咬嘴唇,她也不知道那个可恶的登徒浪子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只是自己如今不经意的会想起他。
看到波光粼粼的小溪会想起他,看到好看的花儿会想起他,白色的鸟儿划破长空会想起他,就连看到河边一个小石头都会想起他,更别说听到有危险会担心他了。
所谓喜欢和心上人,大概是想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