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对峙,偶尔有小摩擦,可也不过数十人受伤的小打小闹而已。
可如今徐长安回了朔方,韩士涛成了他的贴身保镖,至于怎么行军,怎么打仗,完全由徐长安和圣皇给的几位副将来决定,韩士涛就连参加议会的资格都没有。
朔方的水军从来都不弱,垂江不止是一座城,城外也真的有一条叫做垂江的江。
看着磨刀霍霍的徐长安,韩家家主韩士海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至于南凤,更加的让他头疼。
徐长安可以说是没什么行军打仗的经验,全是靠着副将们和自己的小聪明。
可姜明却是不一样,他有着足够的经验,足够的能力,用兵谋略不知道胜了自己多少倍。
本来自己也有能够与之匹敌甚至隐隐超越姜明的将帅之材,可惜的是,最近柳承郎一直抱病不出,而姜明一直攻势如潮,他疲于奔命,有些难以招架。
韩家老祖有些生气,恨不得一巴掌把柳承郎拍死。
可他也知道结症在哪,也知道把柳承郎请出门的法子,可惜的是,他拉不下这块脸。
城外战鼓响起,姜明再次攻城。
此次攻城并不似之前,他们更有章法,进退有序,看来因为徐长安的回归,姜明也恢复了理智。
更为过分的是,现在是午夜丑时。
士兵们正在酣睡,突然战鼓响起,不少士兵惊慌失措,急忙迎战。
就连韩家老祖本人也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急匆匆的奔往城头。
攻城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几次险些破城,最终以留下南凤士兵的几百具尸体未代价,堪堪守住了城门。
可韩家老祖知道,这只是姜明的试探。
他把士兵分为几批,所以每天都有精力充沛的士兵前来骚扰。
明明他们是主,姜明是客。
可姜明却不断的利用士兵来小规模的骚扰,想反客为主耗死南凤守军。
他看着城头和城下的几百具尸体,脸色阴沉,这几日下来,约莫已有数千士兵因为这种小规模的骚扰丧命,若长此以往,这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他此时最想做的两件事。
第一是冲进姜明大营,一掌拍下来,拍死姜明;第二是想拍死柳承郎。
身后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妇人温柔的声音传来:“都一把年纪了,面子这件事情还看不开么?”
韩家老祖点了点头,最终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柳承郎的府邸门口多了一位穿素衣的老人,垂手而立,从早至晚。最终,终于有人把他迎了进去。
从那以后,城头便再度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白衣少年。
……
楚家老祖千盼万盼,终于看到了来使。
他满心的欢喜,而且来的人是陈平。
陈平他怎么不识,若是论功绩和才能,这陈平地位不比他们差,可偏偏这陈平卷入皇储之争,而且是力挺方十多岁,一个侧妃所出的十皇子。
楚家老祖立马亲自去了驿站处,和陈平仿佛是相识多年,关系不错的老友。
可陈平却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和善。
在他的想象之中,应该是交谈甚欢,然后圣皇的圣旨之中全是安抚之语。最终一番劝说,他协同出兵攻打越地,战争结束后,他仍然当着自己没有实际封号的王爷。
当他听到圣旨的那一刻,他懵了,他怔怔的看着陈平。
“罪己书?嫡系去长安遭监禁?”他猛地站了起来,冲着陈平说道:“我不是何晦明,这里也不姓韩,更不是越地,我百川之地,人人富庶,每年的税收比其余两地高出了两倍。行商之人,人人穿锦衣,人人食大肉(猪肉),人人穿布鞋!何罪之有!”
他唾沫横飞,冲着陈平怒吼。
陈平抹了抹脸上的唾沫,缓缓说道:“何罪之有?这普天之下,是跟谁姓?这里的功绩,是你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