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面对这林知南,稍稍后退了半步。
纵使是真正的大宗师,接连战斗,也抵不住。
他身后一个穿着血红色衣服,满脸胡渣,裤腿一高一低的人见状迎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不仅露出壮实的小腿,就连黝黑的小臂也露了出来,甚至额头都用抹布裹了一圈,打了一个结。除了那件血红色的袍子,就是一个拿着镰刀要去割稻子的农家壮汉。
宁致远看见这个壮汉,看见他手里的镰刀,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陈桂之一把抓住了他。
他看到几日前看到了那些白色鸟儿来时的模样,知道宁致远接到了青莲宗的消息,更加看到了宁致远喜忧参半的模样。
喜的是青莲宗裴长空,忧的是他的母亲裴英凤。
就是这血镰洞的人,他母亲才受伤,虽然来信中没有提及母亲的伤势,可他想象得到,若不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那个终日颓废的舅舅又怎么会出来。
看到这血镰洞的人,他心中的怒火就烧了起来。
他甩开了陈桂之的手,慢慢站了起来。
林知南也微微意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挺身而出。
那个农民模样的人咧开嘴,露出了黄褐色的牙齿笑道:“这娃儿生得俊,不过叔叔手中的镰刀可不认人哟。”
宁致远白色衣襟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不过仍然拄着那柄以青莲命名的长剑,颤巍巍的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林知南的眉头微皱,瘸子的眉头也紧锁。
他知道师兄的想法,可他也不想宁致远再有任何的损伤。
林知南有些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阻止这个少年人,这个少年人资质奇高,不到三十的年龄就已经到了破海境,比当年称为第一天才的裴长空都还要快。若是其它场合,他必然不会让后辈出手。
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
对方圣主明显受伤,自己也不知道众位师弟妹们恢复的情况如何。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他知道自己的情况,必须留些力气去应对圣主,面对这半道而出的血镰洞人他也是有些棘手。
他想让这倔强的青年帮自己
挡一下这血镰洞的人,可明显这青年已经受了伤。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看着这个小辈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了,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做了决定。
他才想说话,就听见对面声音传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莲宗的崽子,对我这么大的怒气。”
宁致远没有说话,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锋利。
“我还没找你们青莲宗算账呢,老子派去的五个长老全部被打了个半死,你这还对我有怨气,看老子不弄死你。”
他才说完,就瞟见了圣主的眼睛。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话锋一转。
“今日是老子们魔道和蜀山的事,你们其它宗门的人掺和什么,等老子收拾了这个老东西,再来教训你这小娃儿。”
惠恩大师听到这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是来看看能不能捞一点好处的,与各位正道联手除害,这是没啥风险的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蜀山就和烧沸了的火锅一样,什么食材,什么人都往这里凑。
他现在就想摘清自己,带着不多的班底,过舒坦的日子。
可是这傅太师已经答应了自己卧佛寺搬到长安去了,此刻他还不得不看傅太师的脸色行事。
傅太师看了一眼丝毫未损的惠恩大师,惠恩大师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把脸转了过去,不敢说话。
林知南点了点头,看向了宁致远。
“小兄弟,你暂且休息。今日虽有大难,可我蜀山还若有一人在,便不会让各位在蜀山在受一点伤。”
“今日的情,我林知南承了!”
听到此话,陈桂之也喊道:“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