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绿柳、流水潺潺、阡陌纵横的村落。
若不是徐长安和李道一那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远远看去,这幅画面应该极为的温馨。
但此时徐长安和李道一的眼中充满了不舍,徐长安甚至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从感情上来说,他应该阻止诸位前辈;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肩负起人族的未来,必须当仁不让!
“夫子,始祖,先生,当真必须如此吗?”徐长安开口了,语气中尽是不舍和纠结。
此时的他们站在了村尾,眼前是昨日被帝俊摧毁的良田,远处是徐长安钓鱼的河,而村尾之外,那儿被犹如白粥一般浓白的白雾所遮掩。
徐长安虽然在这村尾居住了几日,但却也从未去过这被白雾阻拦的地方。
要不是此时孔夫子说要送他一份大礼,将他们带到了此地,恐怕徐长安真不会注意到这村尾。
徐长安抬了抬头,看向了天空,此时天空澄碧如洗,天上没有任何一点儿白云。
随即他的目光下移,看向了不远处的白雾,皱起了眉头。
他依稀记得,好像这白雾一直存在,不管是天阴下雨,还是晴空万里。
“必须如此,你若是早生个百年,早来这儿该多好,咱们也多点时间相处,共同论道。可惜啊,可惜啊!”墨先生直接代众人回答了徐长安墨先生看着他,随后轻咳一声,走到了徐长安的身前,替徐长安正了正衣冠,看着他的这沾染着鲜血的青
衫,无奈的说道:“你小子啊,还是黑衣看起来要精神一些。”
此言一出,荀夫子眯起了眼立马说道:“墨先生,您什么意思,说好的融百家之长,你墨家的弟子,就穿不得青衫了?”
“不管青衫还是黑衣,都太过于素雅了一些,要是没事,也可以穿穿道袍。至于正一、全真这些派别,你完全不用管,想穿什么样的道袍,就穿什么样的道袍。哪怕啊,你穿上了所代表地位最高的紫袍,也好看。至于配不配的问题,倒是不用多管,我说你配,你就配。”道祖见得荀夫子和墨先生争论了起来,也立马见缝插针的说道。
墨先生和荀夫子一愣,看向了道祖。
他们两人所说徐长安服饰的问题,其实争的是徐长安传承正统的问题。
黑衣自然就是代表墨家正统,而青衫则是代表儒家。徐长安是墨家巨子,说他师从墨家,以墨家为主,这没任何的问题;但他又曾经拜在了夫子庙的门下,他的师兄们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儒家弟子,就这一点,说徐长安是儒家的也没问题。
至于儒家的功法,浩然剑气之类的,徐长安的确不会,现在也使不出来。毕竟,当初的夫子可没有真心想教他什么功法。但,这又如何?有本事他徐长安也使出墨家机关术啊!
对于两家的功法和传承,徐长安知道的是真的不多。
但从情理的角度上来说,徐长安又和两家又密
不可分的关系。
“道祖,你掺和什么,咱们两家争争,倒还情有可原。毕竟,儒强于墨,还是墨强于儒,这个在徐长安身上就能体现出来。至于和你道家,关系不大,别说蜀山和剑狱峰的事儿,那是你正统的道家吗?那是得到了你道家传承,然后自由发展出来的剑修!”荀夫子见得道祖也想横插一手,立马嚷道。
也是现在他们年纪大了,脾气收敛了不少,要是放在他们年轻的时候,恐怕现在已经如同凡俗打架一般,扭打做一团,石头往头上砸了。
儒墨之争,可谓是老生常谈了。
墨先生也是见不得大家一副离愁别绪的样子,如同大姑娘告别有情郎一般,这才故意以衣服之争顺便带到了两家之争,活跃一下气氛。
荀夫子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也很配合他,让他们如同小老孩一般,最后吵一次。
而道祖突然掺和进来,却让他们二人始料未及。
对于他们这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