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快去医院!”纪然拉起陈阳的胳膊。
陈阳摇摇头。
他脱下了自己外套,披在了纪然身上。
陈阳指了指纪然的胸前,说:“衣服都破了,你先穿我的外套,遮挡点。”
“啊!”纪然动作一停,赶忙把外套披上。
陈阳用纸巾擦了擦鼻子,笑着说:“我没事,不过就是流鼻血。那小黄毛力量小的很,也就配给我挠痒痒。”
纪然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
陈阳指着远处说:“走,先去买个体彩。”
纪然忍不住撇嘴,“你这人鼻子都流血了,竟然还要赌?”
“这不一样!”陈阳摇着头,“你听说过见血财旺吗?意思就是说,助人为乐如果流了血,那一定会有财运的!”
纪然翻了个白眼,一副信了你的鬼表情。
两个人并肩往前走。
纪然问道:“对了,我只认得你是刘月的追求者,但是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我叫纪然,新闻系的。”
陈阳一阵无语,没想到纪然竟还认得自己。
陈阳说道:“我叫陈阳,法学院的,不过,我可不是刘月的追求者。”
纪然笑着说:“你别隐瞒了,我经常看到你在女生宿舍楼下给她送饭,买水,还每天等她一起去上自习。”
“你可真是个暖男!我们女生宿舍楼的,都认识你呢!”
陈阳听得心里烦躁,他立马摆手说:“求求你了,姑奶奶,别再说了。我知道错了行不行!我再也不当舔狗了。”
“啊?舔狗?”纪然神情一愣,她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突然觉得……异常的形象。
“噗嗤……咯咯咯!陈阳,你这自嘲也太狠了吧。你要笑死我了!”纪然不停地拍着自己傲然胸脯,笑个不停。
“不是,有什么好笑的!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我把伤疤撕开,血淋淋的,你却笑的这么开心!你这人真没同情心!”
陈阳说着,一把抓住了纪然身上的衣服,“把衣服还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不配穿我纯洁的衣服。”
纪然赶忙双手抱胸,她一边笑一边说:“对不起,陈阳,我真诚的道歉。只是,你也太幽默了!我实在忍不住!”
陈阳很是奇怪。
幽默?
自己哪里幽默了?
上一辈子,在刘月眼里,自己一直是个不懂浪漫的闷葫芦。
刘月的身体不好,自己自学了中医西医,放弃事业,全身心照顾她,终于把她身体调理好。
但是,在刘月眼里,自己却是一个只知道围着灶台转的家庭妇男。
刘月不喜欢池翔等舍友,结婚后,自己便彻底断了和大学同学的联系,整天只陪着她解闷。
但是,在刘月眼里,自己却又成了一个没有交往、没有人脉的边缘吊丝。
呵,原来这就是成见!
这就是舔狗的待遇!
你不顾一切的付出,在对方眼里,却是最廉价的无能罢了。
纪然对陈阳越发的有好感。
两个人走到了体彩中心。
陈阳大步走了进去,朝着工作人员问道:“世界杯的决赛,赔率是多少?”
老板磕着瓜子,指了指墙壁上一张纸,说:“上面都写着呢。”
陈阳看了眼纸张。
这一次世界杯决赛,是西班牙和荷兰间对决。
果然,战况信息,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买西班牙赢,一比一点三的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