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眼,发现还是和之前看到的一样。
白宗万和陈珮仪去阳城之前,已经领取过新的兰花手帕,之后一年,都没有再领取过。
出席正式场合的话,白家的男士需要将手帕当做口袋巾使用,折叠好形状后,放在西装上衣左胸口袋上,女士则需要将手帕戴在手腕上,以显示对活动的重视。
白宗万和陈珮仪不可能提前知道,自己会在那个护士面前丢弄手帕,更不可能提前去领取。
如果这份记录是真的话,他们两个不像凶手。
更奇怪的是,她母亲去世后的那一个月之内,都没有人去领过手帕,这也说明,要么那个人不需要参加正式的活动,要么不在京海。
还有一种可能是,凶手不是白家人,只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手帕。
看完资料后,戴都又翻出那本记录册子的照片,一一比对,发现都没问题。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找到手帕的线索,就能查出害死母亲的凶手,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收拾棋子的空隙,沈珩往边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女孩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默默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说了句,“刚刚你赢了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或者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还有赌注?”听到这话,戴都拉回思绪,“我是帮爷爷下的,你问他吧。”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会犹豫,甚至会狮子大开口。
现在,一看到沈珩这人,她整个人都没什么热情了,更没心情让对方帮忙做什么。
“和我下棋的人是你,赢了的人也是你,赌注只能给你。”沈珩盖上盒子后,抬眼看向戴都,“你不要的话,就作废。”
以他对小姑娘的了解,她不会舍得错失这样的好处。
果然,他说完之后,小姑娘犹豫了。
戴都眨了眨大眼睛,想了一下,眼神突然亮了,“我想到要什么了!”
既然对方这么想要满足她的愿望,她自然要成人之美。
听到这话,沈珩垂眸笑了笑,上钩了。
看来,还是要用激将法。
可惜,他还没高兴多久,就被戴都的下一句话劈得外焦里嫩。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这个院子。”戴都一本正经地扎某人的心,“要是爷爷有什么需要你做的,你要拒绝,不然,就去闻爷爷那边。”
她有很多时间留在这里,可不想每次在家的时候,都能遇到这男人。
沈珩以为,能利用这个赌注,拉近和小姑娘的距离,哪知,不仅没有达成目的,还被推得更远。
他咬了咬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戴都,我好心想帮你做事,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善意的?”
“愿赌服输。”戴都翻了个白眼,“我都没有追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现在,我说出自己的需求,你又不乐意,毫无信用。”
她站起身,随意地摆了摆手,“好了,无所谓,我本来就没报什么希望,你随意。”
毫不掩饰对沈某人人品的不信任。
沈珩被气得不轻,拉着戴都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抱在怀里,“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还需要我看?”戴都挣扎了两下,没挣脱,瞥了他一眼,“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爷爷和闻爷爷就在附近呢,就不信他敢怎么样。
“你就是存心气我。”沈珩被激得呼吸都不顺畅了,惩罚性地揉了揉戴都的头,“进去吧。”
说着,放开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