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诰都背的滚瓜烂熟,自然清楚朱标为何会对自己动手。
“咳……吴大人,我是被陷害的……这李姐姐就住在我家不远处……对我和我母亲极好……
李小五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就像我亲儿子自己一样,我怎么舍得对他下手……”
纪纲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面咳血,一面不住的摇头,一脸痛苦的对朱标说道。
纪纲话音刚落,人群中突然转进来了一人,朱标抬头一看,正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孟善。
孟善喘着粗气,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显然就是刚刚跑回来的,见到纪纲杀了人,顿时捂住脸,着急的说道:
“哎呀!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我刚跑回来,还没打算通告你呢,怎么就杀人了!”
朱标看着孟善,脸上有些不悦:
“孟善,你先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
孟善看着纪纲脸上红色的掌印,在一想到刚刚在外围听到的话,便觉得这事蹊跷,便悄悄的走到了朱标身旁,轻声说道:
“吴大人,这纪纲在我手下兢兢业业,为人聪明且不急躁,这事我看是不是要从新商量一下?”
朱标扭头看向孟善,脸色不悦的说道:
“滚!哪凉快,哪待着去,别在我这碍眼。”
孟善听到朱标的话,嘴里嘟哝了一声,怯怯的站在一旁, 一脸同情的看向纪纲,不敢言语。
纪纲见朱标如此,心里也是一寒:
“吴大人……您不相信我?”
朱标听到纪纲的话,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李寡妇,对着纪纲怒道:
“纪纲,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他妈当我是瞎了吗?
这人就死在这,身上的血还没流尽!
你还敢在这里叫冤?
我看刚刚百姓们可不是瞎说,你这家伙,果然当了一个月的官,就开始忘本了!
连当街杀人都敢干!
亏我那么信任你!要你去给百姓发银镇抚百姓,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恶毒之人!”
纪纲听到朱标的话,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的表情,呆呆的看着朱标,声音变得委屈沙哑。
别人不信任自己,自己毫不在意,但是朱标现在也不相信自己,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委屈,想到这些,纪纲一坚毅的汉子,居然流出泪来:
“吴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听我解释……
那些人突然跑过来朝我扔东西,我起先只是气愤,并没有当回事,但是他们又开始而所发的银子不够,说你黑心, 说你灭了崔家,柳家,只不过是要中饱私囊。
我气不过,便拔出了刀想要轰散他们,谁知道他们见我拔出了刀,便一哄而散。
而地上就躺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李小五了!
我发誓,吴大人我真的没动手!”
朱标看着纪纲,浑身污物,嘴角淌血,眼中有泪,心里也有些不快,但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人证物证俱齐!你怀想抵赖?
我把你这种人提携上来我,真是瞎了我的眼!”
朱标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了君子扇,对着纪纲的头砸了过去!
“咚——”
一声闷响,纪纲的头没有丝毫躲闪,被君子扇狠狠地打中,血顺着纪纲的脸淌了下来。
整个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顺着纪纲的头,缓缓的流出,纪纲挣扎着用残存的意识,朝着一旁的李寡妇伸出手,断断续续的呜咽道:
“李姐姐……我没杀李小五……我没杀……”
“小纪!”
李寡妇看到纪纲躺在地上,流了满地的血,眼中露出了悲痛,声嘶力竭的大喊一声,随即昏倒在了地上。
孟善见到朱标如此行径,不由的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而周边围观的百姓,都只是想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