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一阵火光照亮了黑夜,江怀安挥舞着火引子,在三眼火铳的捻子附近来回晃动,一面晃动,一面狂笑道:
“怕了没?只要我把这火,放在了这捻子上,你的头就会像是西瓜一般炸开!
识相的话,你们就赶紧给我找辆轿子来,送我离开北平城,到江南池州府。
我到了池州府找到我爹以后,自然就会放了你!”
朱标听到江怀安如此说,当即就猜出了江怀安的身份,忍不住讥笑:
“你你说你叫江怀安,那你应该就是江南池州府知府,江夏的儿子吧?
你这人脑袋不聪明啊?
你不会真的傻到以为,你威胁了我,你身为知府的老爹,会有能力保下你吧?
别做梦了,先不说我是大明皇太子的身份,单说你身为一个北平城商户,居然会有三眼火铳这种大杀器,就可以给你判一个诛九族的造反之罪!
你还想着找你爹?你不如趁着自己还没死,赶紧给你爹写个信。
告诉你爹快点收拾家当,找个穷乡僻壤躲起来,省了你爹被你们波及。
也算是你作为儿子,给你爹尽孝了。”
朱标放声大笑,眼中满是讥讽,用额头顶住三眼火铳,一步一步的向着江怀安紧逼。
而江怀安也因为心中惊慌,手里发抖,一步一步的向着后面退去:
“你别动啊,你老实点,我手里的三眼火铳可是没长眼的,你要是在往前走,我就要崩死你了!”
朱标丝毫不在意江怀安的话,之一一步一步向前走,这让朱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朱棣很清楚,江怀安拿着三眼火铳,只是想让自己活命,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大哥这么逼迫对方,万一对方想不开,真的点了火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郑和满身鲜血,提着判官笔拧成的长矛,从柳家的房门中走了出来,陈亨握着一柄短刀也跟在郑和身后。
二人一走出门,就见到了江怀安手持着三眼火铳,正对着朱标,似乎起了什么冲突。
陈亨虽然对朱标害死了自己弟弟陈智,心有怨恨,但是自己的儿子陈懋能作为养子,生活在燕王府,这是莫大的荣光,相对于弟弟还是儿子最重要,想到这,陈亨便提着刀,想要冲过去解救朱标。
郑和看出了陈亨的用意,轻轻拉住了陈亨,朝着朱标喊道:
“皇太子,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要不要我和陈指挥使过去帮忙?”
朱标听到郑和的话,微微一笑,扭头看向了郑和:
“不用了,郑和,你和陈亨先忙着帮将士们清点财物去吧。
我这里不用你担心。”
郑和听到朱标如此说,便拍了拍陈亨的肩膀笑道:
“走吧陈指挥使,我们去忙别的吧,快点把柳家的东西整理出来,我们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陈亨听到郑和如此说,心里生疑,反问向郑和:
“小太监,有什么事不能一会做啊?
皇太子都被三眼火铳定在额头上了,我们怎么不去救?”
郑和回过头看向陈亨,淡淡笑道:
“陈指挥使,想必你也清楚我的身手,在北平都指挥使,我一人可战百人将士。
但皇太子的身手,超出你的想象,我被你委派去监听皇太子的时候,就发现皇太子的身手远胜于我。
这三眼火铳脸我都伤不了,更何况皇太子殿下?”
陈亨听到郑和的话,心中一阵后怕,自己本以为皇太子只不过会些普通手段,却丝毫没有想到过,皇太子还是个隐藏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