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后来的千古名将薛仁贵。
当然,那都是后话。
现在的薛仁贵,还是一介白身。
正如安内侍之前所说,薛仁贵身形高大,浓眉大眼,整个人透着几分儒雅气度。
刚一进门,薛仁贵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河东薛礼,见过医公子”
“草民管教不严,致使两位兄弟冒犯了公子,还请公子恕罪”
“公子如若降罪,草民愿一力承担”
说着,薛仁贵就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
李医打量了一下这位千古名将,随即微笑着点头说道:
“别跪着了,起来说话吧”
“你那两个兄弟对我虽有冒犯,但也是无心之失”
“稍加惩戒即可,降罪却谈不上”
薛仁贵立刻长出一口气,放松了许多。
“谢公子开恩,回头草民一定严惩那两个孬货,让他们长点记性!”
说着,薛仁贵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才站起身来。
直到此时,他才敢抬头打量李医。
坐在椅子上的,是一个十岁左右、身穿锦袍的孩童,丰神俊秀,目若晨星,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个孩童年龄虽小,却自带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眼神犀利,似乎能洞穿人心。
此外还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那就是一头短发。
薛仁贵清楚地知道,李医这头短发是因何而来。
非但是他,现在全大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医公子为什么会是这个奇特的发型。
那是为了拯救长安二百多万百姓、为了拯救整个大唐。
医公子置之死地而后生,将自己封锁在了滋生疫病的原倭国馆舍里。
为了抵抗并战胜疫病,他带头剃掉了头发,所以才会是如此造型。
想到这里,薛仁贵立刻长揖到地,无比恭敬地说道:
“河东薛礼,字仁贵,今日得见公子,实乃三生有幸!”
李医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必多礼,河东薛礼,是不是河东薛氏南祖房的子弟?”
“河东薛氏名将辈出,不知尔父为何人?”
薛仁贵立刻躬身回道:
“公子明鉴,草民正是河东薛氏南祖房子弟”
“家祖薛衍,曾为北周御伯中大夫,家父薛轨,曾为隋朝襄城郡赞治”
“只因家道中落,草民现在家务农”
听完介绍,李医赞赏地点了点头。
“果然是名门之后,否则也不会有这份胆识和气度”
“既然在家务农,又为何带兄弟来到洛阳,所为何事?”
薛仁贵连忙解释道:
“听闻陛下欲亲征辽东,讨伐叛逆,正在招募骁勇之士”
“草民兄弟三人自持有几分勇力,想从军出征,所以来洛阳寻找机会”
李医赞赏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勇气可嘉,我大唐就需要这样的勇士”
“就是不知道,你们三人的武艺如何?是否足够高明?”
“如果你们三人确实武艺高明,有万夫不挡之勇,我可以推荐你们加入军中”
“即便被称为天下第一虎贲的左武卫特种部队,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未落,薛仁贵已满眼狂喜之色。
既然想从军,他当然想加入天下最强的军队。
自从征讨薛延陀的战事结束以来,左武卫特种部队已被公认为是天下第一虎贲,无出其右者!
而且军中很多人都知道,左武卫特种部队正是医公子一手建立的,并给予了大力支持。
这样一支无敌军队,薛仁贵做梦都想加入其中,成为这支特种部队的一员。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跪下来,冲李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恳请公子安排测试,测试过后,公子自会知道,草民三人的武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