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他踏入树林的那一刻已被被暗处的一双眼死死的盯上。
荒草约莫到小腿,宁父一边试探的伸脚摸索一边垂头寻找,这树林中难免会有之前狩猎留下的陷阱,每走一步都得小心才是。
所幸倒也有些收获,见到了几根遗落的箭羽,将其绑在一块倒也算的上趁手的武器,悬着的心始终未落。
就在他准备寻一处安全地界时听到身后一道细微的响动,声音虽小可在静谧的树丛中却格外明显,整个人瞬间僵硬原地,他不确定身后为何物故并不敢轻举妄动。
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靠近,宁父确定是个大物,立马拔腿就跑,兜转之余也瞧见了那身后之物竟是吊睛白额虎,悬着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一人一虎始终保持着不远的距离,宁父瞬间明白过来,这吊睛白额虎不是拿他当猎物,否则就以着虎狩猎的速度他早已被撕碎成渣,目前这只虎应当是拿他当乐子,必须得在这只虎失去耐心之前找到一安全之处藏身。
可偌大的狩猎场全是平原唯独树林可有藏身处,攀爬到树上或许能躲过一劫可宁父压根不会爬树,他一边跑一边想着到底该如何脱身。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来应对法子身后的猛虎的步伐忽然加快很显然已经失去耐心,宁父不得不拼尽全力奔跑。
猛虎穷追不舍,终究实在长时间的追赶中失去耐心,前肢高抬身躯顿时一跃而起。
身后落下一片阴影,毫无疑问,老虎这一掌下来宁父当场就得归西。
就在那庞大的身躯即将落地之时,宁父一个转身将手中的箭羽插进猛虎的胸膛,随即一个滚动逃脱范围。
猛虎吃痛仰天长啸,那黝黑眼中充满杀意,意识到将猛虎惹恼的宁父忙不迭的起身就跑,可到底是猛虎的速度更快一些,虎掌直接拍在了宁父小腿上,钝痛袭击神经。
这一掌直接让宁父的小腿断裂,可眼前情况根本不容多想慌乱起身一瘸一拐的跑,受了伤的猛虎胸口不断滴血倒也限制了猛虎的速度。
血腥味在树林中逐渐弥漫,这对宁父来说不是件好事,若是血腥味引来其他猛兽就彻底难逃一劫,必须得尽快找到藏身之处。
此时宁珂面色冷峻骑着快马,就在踏入猎场入口处与一黑衣人擦肩而过,她满脑子都是父亲压根没注意到奇怪之处。
匆匆停在大铁门前,宁珂勒紧马绳翻身下马,一把抽出腰间佩剑,劈向那厚重的大锁,剑发出刺耳的铮鸣声,可那大锁毫发无伤。
眼前的大门高百尺墙壁也百尺之余,翻身过去根本不显示,唯一的入口便是眼前的铁门,可铁门紧锁。
“公子!”
阿墨带着一身着麻杉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见过公子。”
“是?”
“小的乃狩猎场守人,这铁锁只能钥匙打开。”
“那快!”
男人忙将背篓中的钥匙端了出来,只听咔嚓一声,大锁打开。
几人慌忙的将厚重的铁门推开了道缝隙。
宁珂沉声吩咐道:“阿墨你随我一同进去,阿白你留守此处!”
“是,公子!”
二人迅速钻进狩猎场内,待瞧见偌大的场地二人犯了难,要一寸一寸的找过去,恐怕找到天黑都找不到人。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远处树林中传来虎啸,二人对视一眼迅速找树林赶了去。
树林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宁珂的心头瞬间沉了下来。
“公子,又血迹!”
“追!”
顺着血迹延伸的地方一路踏进了树林深处,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