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进去说。”凤曦转身将门关上,“我没事这里不安全,赶紧撤!”
阿固怀里揣着雪莲子,麻溜的翻身上马,两人一路疾驰。
回到北岩郡之后,马儿累的有些虚脱,凤曦从马身上下来,两条腿止不住的发软,长时间的颠簸已经让她快些没有知觉了。
侍书赶紧过来扶着她,小丫头听到她远走的消息之后,担忧的一晚上睡不着觉,这会瞧见凤曦累成这样,一整个红了眼眶,“殿下侍书扶您进去休息”
凤曦没走,摆摆手,“药引子已经拿回来了我在等一会。”至少等北堂易喝完药。凤曦扭头看了凤曦一眼,“不是叫你们先走吗?”
“两位殿下都不愿意走,”侍书为难道,“还有小郡主,说什么都要等公主您回来”
“这小丫头”
魂医看着锦盒中的雪莲子,惊叹一声,“老朽一声行医,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够瞧见雪莲子何不谓幸事一桩?”
阿固咬牙,“老头,先救主子要紧。”
“哦哦是是是”老者将雪白如初的雪莲子放入药钵之中,慢慢的捣啊捣,边捣边问,“敢问姑娘,这雪莲子可是在七星楼中得来?”
凤曦倚在锦绣花纹枝鸟兽的圆木椅中,全身骨头散开来,手心支着下巴道,“不错。”
“据老朽所知,这雪莲子价值不菲,不知这一朵拍卖的价格是?”老者从药箱子中捻出几味药,“只怕只多不少吧”
“五万两纹银罢了。”凤曦略略点头。
老者惊吸一口气,“姑娘真是破费了”
她破费什么,五万两纹银是这药材的价钱,她却是空手套白狼,抢回来的罢了。凤曦不愿多说,就让这些人以为是她买回来的罢了。
立在一旁的阿固抿着唇,心道这可是拿命抢回来的雪莲子,大宣公主的命难道不比区区五万两纹银重要吗?
一剂药煎完,妥妥当当的让北堂易喝下,凤曦的心这才稍稍有些安定下来,外头的天色暗下来,今日就是第七天了,好在好在他们赶上了。
就这么靠在圆木椅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短暂的小憩中,凤曦睡得极不安稳,似乎是梦见了那晚见到的那个邪里邪气的男人,男人长眸微潋,细细端详她的脸,鼻息间温热的呼吸喷洒的在脸上。
她抗拒的很,只是好似自个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似的,只能被迫忍受男人的靠近,凤曦努力想要挣脱那个梦境,却还是被那个男人强势的留在梦境之中。
他唇微张,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凤曦闭闭眼,忽然身上一个外力,将她惊醒。
“谁?!”黑夜的昏暗将人的瞳孔放大到极致,凤曦警惕的摸到袖间的匕首,语气不善。
“做噩梦了?哼哼唧唧的怎么睡在这了?”面前的少年身上系着松垮的里衣,就这么大刺刺的站在凤曦的面前,窗外昏黄的月色照进来,只能模糊的看清少年肩宽腰窄的一个轮廓。
凤曦下意识擦了擦鼻子,好在没流鼻血片刻的怔忪之后,凤曦才回过神来,面前是个昏迷七日的伤者,“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猛地从圆木椅中起身,惊觉双腿发麻,一个哧溜倒在北堂易的怀中,少年的鼻息就在头顶,断断续续的笑着,震得胸腔一阵阵的跳动,显然是对凤曦的投怀送抱有些惊讶。
北堂易顺势就搂住她的身子,将人按在自己怀里,“我没事了”
月光疏朗,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拉长再拉长,好似这样就能抵达天涯海角一般。
凤曦缓了缓双腿,慢腾腾的从他怀里起身,呼吸间全是少年身上冷冽的古木香味,这么一想,面皮忽然红的厉害。
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