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奔走呼告,南戎这一仗打的极好。不过南戎的军队也多有伤亡。
沈浮生在屋里治伤,好在与赤凉人作战的时间不长,身上的伤不算严重。手下的将军将统计伤亡的情况报上来,凤曦瞧着那卷宗陷入深深的沉思。
“怎么伤亡这般大?”
沈浮生眉头一挑,惊奇的看向凤曦,“曦儿,你也看得懂?”
凤曦一副你可不要小瞧我的神色,将所猜测的情况娓娓道来,“此次只是赤凉人的一个试探,兵力不多,大约两千人,而守城的将士可是出动了不少,大概有四千余人,我们虽然人多,可是伤亡却不比赤凉的少,拢算下来,我们的情况要糟糕的多”
北堂易点头,淡漠的神色多了一丝赞许,“赤凉人体格健壮,生有蛮力,这些不足以成为致命的弱点除非”北堂易脑海中浮现出兵刃相向时,那南戎士兵手中精良的武器,“是兵刃!南戎的兵刃十分精良,来人!取被砍断的盔甲来!”
不一会,屋中的空地上便架起一个破损的盔甲,胸前的盔甲被利刃斜斜刺破了一道大口子,能将胸脯袒露出来,上面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北堂易的手指轻轻抚过被砍断的短口处。
沈浮生皱眉看着被刺穿的盔甲,“赤凉人果然武器精良,能将南戎士兵的盔甲刺破这也就是为什么南戎所伤甚多了若不是曦儿将那头领射中,谁胜谁负还很难说。”
从战场上打扫出来几个赤凉人的砍刀。赤凉人不用剑,依着他们强悍的体型而言,用一种刀身很宽,刀刃很薄的兵器是最好的选择。
北堂易颠了颠手中的刀器,突然转身朝那盔甲砍了一刀,原先还架在上方的盔甲哗的一声,从头到尾劈成两半,无力的坠在地上。
沈浮生扶着手上的左胳膊,脸上带着认真的神色,“好生厉害不过他们赤凉从不擅长兵器的冶炼,这种精良的刀器能这么大规模的应用到赤凉人的手中难不成,是他们发现了什么铁矿?”
“不会。”凤曦习惯性的用指尖瞧着桌案,“就算是有铁矿,撇凭着赤凉人的技术,短短时间也不可能达到这种成熟的地步”凤曦接过刀器,放在手中反复摸索,心中已经隐隐怀疑某个可能性。“我要回北岩一趟。”
北堂易和沈浮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行!”
“此处正在交战,外面都是赤凉人的探子,你若是现在出去,和自投罗网有何区别?”沈浮生可不想连累到凤曦,若是凤曦真有什么意外的话,他就是打赢了赤凉人又有什么用?
凤曦见沈浮生态度坚硬,便转头看向北堂易,后者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赤凉人刀器精良,实不相瞒,我怀疑这件事同大宣有关系”
沈浮生眉头微微皱起,“什么?”
一直到星子缀满了夜幕,三人才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明日一早,凤曦便同北堂易启程返回北岩郡,调查大宣兵器一事。
为避免惹人怀疑,特意穿了赤凉人的服侍才混到北岩郡。祁文早就收到了消息,早早准备着了。
“殿下。”
“人呢?”
“在里面候着呢”祁文推开门,将凤曦请了进去,里面跪着几个穿着平民衣裳的人。将祁文来了,连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直呼饶命。
凤曦回来连茶都来不及喝上一口,一下马便赶了过来。随意的扫了那跪着的几个男子,随意问道,“你们可是本殿请你们来是为什么?”
“不知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粗瓷茶杯中浮着一些碎茶,凤曦像是没瞧见似的,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悠悠说道,“既然不知晓本殿的意图,那还说什么饶命呢?莫不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本殿下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