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娇生惯养,养了十几房小妾,弱冠之年尚未娶妻,京城凡是好一点的人家无一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在京城之中一贯的臭名昭著,若是就此关入大牢,一命还一命该多好。
沈淮安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刚刚结交了刘侍郎,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了事,若是之前形同陌路也好,可以不管不问。
手上攥着一张小小的宣纸,沈淮安燃了蜡烛,跳跃的火舌舔抵着纸张,不一会,尽数化成了灰烬。
此次刘洪落难,若是他袖手旁观的话,且不论若是刘洪他日能出来,定然不会有自己好果子吃,再则,京城不少世家子弟都知道他曾是刘洪的人,若是改日另头门下,只怕名声已毁。
再三权衡之下,恐怕也只有铤而走险一次,若是事成,那刘洪自然也会记得自己的雪中送炭之恩,往后平步青云岂不是快哉?
沈淮安唤来家中小厮,细细嘱咐一番后,看着小厮那惊慌不已的眼神,沈淮安斥责道,“听清楚了还不快去办?!”
尚书府一向不参与党争,这么做,无疑是将整个沈府同世家牵连在一起。
比沈淮安更先一步的,是百姓闲谈的一桩趣事。说是那吊死的孤女的远方亲戚去了大理寺协同办案。
没想到,看着是个清白人家的模样,那孤女之前居然还在扬州做过瘦马,后来被人买下,跟着到了京城。此话一出,让整个案件都扑朔迷离。大理寺少卿许林按着太阳穴,吩咐人先把那证人带下去,午后再审。
“大人,据扬州的消息,多年前确实有个貌美的瘦马被人买下,送去京城,养在深闺里,专供贵族子弟玩乐,只是年岁已久,模样已经记不大清了。”
许林轻叹一口气,“查查那田氏又是何时入的京城?”
“是。”
三日期限近在眼前,他此时却没有多大眉目,那田氏远亲一口咬定说是田氏之女已死,现在这个吊死在知府门前的田氏女他们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难道是在田氏之女死后,田氏夫妇去往扬州买下一瘦马,当作自己的女儿,专供贵族子弟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