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饭,孙玉茹看着时间,把晚饭给陆临川送过去。
农舍的门开着,农舍的主人就站在门口,但并不是在看着外面,而是在看里头。
那个方向,是陆临川暂时居住的房子。
“出什么事了?”
孙玉茹赶紧走过去,忙不迭得问。
难道是顾以晓?
农舍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听见孙玉茹的声音,回头看她,也认出了她是陆临川的朋友,就给她稍微让出了一点位置,告诉她,“安娜的状况好像很糟糕。”
顾以晓怎么了?
“放开我!”
里头传出了顾以晓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晓晓,乖一点,不然你会受伤的。”
这是陆临川在试图安抚顾以晓的情绪。
在她出院的时候,医生还特地交代过,千万不要刺激她的情绪,因为认知错误的问题,如果情绪上刺激得过分了,很有可能就导致她完完全全的精神失常,这可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不过,现在看来,岳扬对顾以晓的精神控制真的很深,在现在这样许久没有接触到岳扬的情况下,她还是能够有这么大的反应。
难怪这么长时间以来,岳扬都没有想过要来找顾以晓。
原来是早就胸有成竹。
“顾小姐。”
孙玉茹生怕陆临川控制不住顾以晓,赶紧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冲上前去想要抱住顾以晓。
然而,她都还没有碰到顾以晓,她就已经直接推开了不敢用力抓着她的陆临川,抓起放在一边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砰——”得一声,那杯子就被直接摔在了地上。
“顾以晓!”
两人一同惊叫了一声。
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顾以晓俯身,将地上的玻璃碎片拿了起来,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尖利的碎片离他脖子上跳动的血管不过就分毫之差,就好像顾以晓的手一抖,她那苍白的皮肤下,那青白的血管就要迸发出鲜血来。
“把碎片放下!”
陆临川大气都不敢出,生怕顾以晓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就在此时,眼看着形势危急,孙玉茹环顾四周,本想找个什么地方能够悄无声息得接近如今情绪激动的顾以晓。
视线不经意间瞟过窗外,却对上了岳扬的眼神。
冰冷如毒蛇,带着分明的算计。
一切都是岳扬在搞鬼。
“顾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陆临川这一年的时间都生活在悔恨之中,阿夜为了找你,满世界得跑,到现在都是生死未卜,我并不想要拿这些话来道德绑架你什么,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们这些人尤其是你的丈夫陆临川,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她的情绪如斯激动,倒是反衬得陆临川这个真正的当事人镇定非常。
不过,所有的镇定显然都是假的。
“不,你们在骗我,你们都是骗子,我不是顾以晓,我是安娜,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镇子上,你们都是骗子!”
她在不停得反复强调。
眼神略微有些呆滞,就好像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只是在重复脑子里早就已经设定好的程序一般。
就像当年在津安市的时候,钟星被简繁用催眠术控制了记忆一般。
比起简繁当年的技术来,这一次,顾以晓所中的催眠术显然更加得高深莫测一些,毕竟,还牵扯到了部分被切除的脑部额叶。
“我们不是骗子!”孙玉茹想起从前那个心理咨询师朋友跟她说的那些知识,她刻意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