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临川的眼神一直在顾以晓的身上，根本没有关注到其他人。
林宇明显不想引火烧身，所以只安静得低头吃他的饭。
“大设计师，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还顺利么？”
一边喝着汤，顾以晓一边问。
徐道英僵硬得点了点头，“陆氏集团确实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对吧，我就说陆总绝对是大设计师回国内之后最好的合作对象。”
顾以晓夸起陆临川来，还是神色如常。
陆临川一瞬间连眼睛都亮了。
结果下一秒，顾以晓就拍了一下林宇的肩膀，“别只顾着吃，跟客人说说话啊！”
这样的相处模式，这样的讲话态度。
坐在她这边的是自己人，坐在对面的是外人。
徐道英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是感觉陆临川身上的火气已经马上要压制不住了。
“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林宇十分无辜。
“要不徐设计师这次跟陆总合作完之后，也给林氏设计一个？”
说着说着，林宇好像确实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你应该知道吧，林氏新落成的百货大楼，楼前面的广场还空着，我总感觉应该再多一座音乐喷泉。”
原本尴尬的气氛，倒是因为林宇的话，逐渐恢复了一些正常。
徐道英碰见了自己可以聊的话题，还真的就兢兢业业得开始给林宇分析到底要建成什么样的音乐喷泉，才更符合林氏的企业文化。
“真厉害。”
单手支着下巴听了半天，顾以晓终于抓到机会说了一句。
徐道英开始尴尬得笑。
“林宇，以晓不能吃辣，这你不知道么？”
猝不及防间，陆临川发难。
顾以晓低头看着手里的清汤寡水，没有说话。
被点名的林宇更是一脸懵，他就是今天饭局拿来凑数的工具人，又不是他请的客！
“林宇，别听他的，他知道什么啊。”
顾以晓笑了一下，动筷子夹了一块剁椒鱼头上的鱼肉，送进了嘴里。
顿时，浓重的辣味侵入口腔和鼻腔，呛得顾以晓差点眼泪都要飚出来。
林宇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正准备问服务生拿水的时候，陆临川却已经将他面前的那杯水推了过去。
“我没喝过，是干净的。”
他费力得解释了一句，顾以晓这才拿起杯子，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清凉的水缓解了喉咙处的燥热，她清了清嗓子，感觉嗓子还是有些难受。
“还要嘴硬么？”
陆临川又问她。
怎么听怎么感觉是在阴阳怪气。
顾以晓觉得心里一酸，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请客不请客的了，她气呼呼得起身就要走，还特地拉了林宇一把。
可怜林宇饭都还没有吃完，就已经先一步被顾以晓拉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们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着，顾以晓拉着林宇就往门外走，直到消失在陆临川和徐道英的视野里。
“陆总，抱歉。”
面对徐道英的道歉，陆临川只是摇了摇头，并未说什么。
回到停车场，顾以晓才刚坐上车，就从置物柜里取了矿泉水，扭开瓶盖，一次性喝了半瓶。
“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跑了个八百米呢。”
林宇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吐槽。
“不能吃辣为什么还选这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