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晓湿漉漉的眸子看得宋帆心头一颤,以前那个缠着他的顾以晓回来了。
“晓晓,进来说。”
宋帆将顾以晓迎进门,给她倒了杯蜂蜜水,又拿了条毯子给她披上。
裹进毯子,喝了蜂蜜水,顾以晓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但声音还有一点鼻音。
“陆临川他用冰水泼我,还囚禁我,他威胁我,说我一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说着说着,顾以晓又哭起来。
“晓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宋帆一把搂住顾以晓,紧紧环抱着,好像抱得越紧,就能多提供一些安全感。
顾以晓夹着嗓子,猫儿似的哭声让人听得抓心挠肝。
这还是顾以晓从江若暖那学来的,看来宋帆就吃这一套。
“帆哥哥,你一定要保护我……”
宋帆喉结一动,低头看着顾以晓,说:“晓晓,你和陆临川离婚,我们私奔吧,以后我养你。”
顾以晓声音闷闷地说:“嗯,听你的。”
两人沉默间,气氛变得旖旎。
宋帆被顾以晓的发丝挠地有些心痒,目光对上,顾以晓却害羞似的低头。
他胆子大起来,呼吸变得灼热,手抚上顾以晓的脸,就要吻下去。
顾以晓却偏头躲开,吻落了空。
“帆哥哥,我饿了,你给我煮泡面吧。”
宋帆不依不饶,还想再吻,嘴唇却被一只手指封住。
“帆哥哥,不要啦,我饿了,你去煮泡面。”
顾以晓从宋帆怀里逃开,坐到一边,身体拒绝着,眼里却闪着秋波。
宋帆以为这是欲擒故纵,嘴唇又凑上去。
顾以晓灵光一闪,说:“帆哥哥,我有艾孜。”
宋帆动作一滞,缓缓抬头:“什么?”
顾以晓正色道:“陆临川传染给我的。”
宋帆的兴致下去了七八分,但还是不信,说:“怎么可能,陆临川不是残了吗,他从哪染艾孜?”
顾以晓垂下头,带着哭腔,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说:“就是因为残了,他才花钱请那些女人。”
“你看,我都长疹子了。”顾以晓挽起袖子,小臂上长了一片红疹。
宋帆抹了把头,完全没了兴致,默默坐地离顾以晓远了些。
顾以晓却凑上去,说:“帆哥哥,你会带我走的对吧?”
宋帆摸摸鼻子,又坐得远了些,几乎坐到沙发边缘。
“嗯,那你先在我这住下吧,我明天去公司处理一个合同,完事我就回来带你走。”
顾以晓点点头:“嗯嗯!帆哥哥,我等你!”
当晚,顾以晓在客房睡下后,宋帆在厕所呆了一个小时,细细把全身都清洗一遍,虽然他知道艾孜不会通过皮肤接触传播,但心里还是膈应。
宋帆恨恨暗忖:“得赶紧把财产转移了,和顾以晓多呆一秒都是风险。”
次日
宋帆因为不想和顾以晓呆在同一屋檐下,早早出了门,平日里,他总是10点过才出门。
今天他的车限号,所以打了个车。
下了出租,宋帆的目光被公司楼下那三辆公务车吸引过去,凑近了看,车里没人,也看不出是什么单位的。
宋帆歪歪头,满脑疑惑,市监?证监?还是税务?他的心提了起来。
电梯里,他死盯着变化的楼层数字,心里祈祷那些人不要去34层。
叮。
电梯门开了。
一个穿着深蓝西装的高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