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估计是想看我们笑话,故意往我们肺管子上戳。”
陆长生了然,钱家如今是耐心的姜太公,稳坐钓鱼台。
可接下来三长老的话令他惊呆掉下巴,“钱家筑基放出话来,只要那陆长生能从土里爬出来,他就把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嫁给陆家。”
至于钱家反悔?
基本是不可能了,那钱加筑基几乎是用的天道发誓,若是拒不执行,恐怕会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还是最惨的被天雷劈成渣滓。
啪嗒
陆长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物体掉落碰撞的声音。
赫然是婉君带着碗筷吃食赶了过来。
满脸欣喜的女子,听见家族长辈要自家夫君去与别人联姻,一种名为悲伤的情绪从胸腔中蔓延,顺便牵扯住了泪腺,眼泪哗哗往下落。
反应过来的三长老连忙给录长生使眼色,说这种话被小辈听见,这张老脸算是彻底搁不住了,于是打算上前告诉婉君,“其实也不是非联姻不可,最多,最多就是他们这群老家伙死干净罢了。”
陆长生拉住了准备上前的三长老,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三长老不要插手这件事。
陆永远知道自家晚辈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于是不再说话,默默离去。
陆长生看着婉君哭红了眼,有些心疼,可仍是强硬地说道,“为了家族考虑,我必须联姻。”
他狠下心来,不再去看婉君的眼睛。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是婉君在收拾地上的碗筷,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转身时留下一句,“我不抵触你娶妻,只是,我的地位不能变。”
陆长生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一个凄惨的笑,就像雨中凋零的白玫瑰。
他嘴唇张了又闭,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
目送走婉君后,陆长生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简单安排好各项事宜后,沐浴更衣,又重新翻出好久没穿过的礼袍,准备向钱家驻地赶去。
此时的钱家驻地,钱家族长正和族人一起痛饮名酒,在他看来,钱家崛起已经板上钉钉。
最重要的是,他们狠狠羞辱了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羞辱过钱加的少年。
如何能够不畅快?
只是大帐外,有一白袍翩翩少年郎乘法器而来,大声呼喊道:
“晚辈陆长生,特来履行约定,敢问钱家千金在哪,可否与我这未来夫君一见?”
大帐内的族人有些懵逼,这陆家怕不是喝了假酒,死人怎么可能来履约?
只是当他们走出去后,猛然震惊,手下的人哆哆嗦嗦送来一张画卷,分明与面前之人一般无二。
就在这时,钱淼也从后边帐子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