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管家从马厩里牵出一匹枣色的宝马,套上装饰精美的车轿,一辆马车便做好了。
亲王把婉君唤进书房,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郡主哭哭啼啼地出来,在门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上了马车。
唉,自古亲情最难断。
“驾!”
陆长生一鞭子挥在宝马的屁股上,分明是钟鸣鼎食之家,可亲王却未给他寻一匹灵驹,虽说这匹汗血宝马在俗世的脚力很不俗,却也无法和灵驹相比。
“捉摸不透这些有钱人的心思。”
陆长生作为一个穷逼,实在不理解这些有钱人的小九九。
车厢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令人听之动容,陆长生一不注意心神又摇曳起来。
连他这种修行者都无法抵抗,那些凡俗又当如何?
他总感觉有一团乱麻在他脑海里,阻饶着他的思绪。
“你你是想家了吗?”
陆长生并不是很会安慰人,所以交流起来是如此的直男。
车厢内的哭声渐小,一个绝美的面庞掀开帘子探了出来,“嗯,但是不只是这个。”
风拂过两人的发梢,除了风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搭话,氛围渐渐诡异起来。
可偏偏两人不觉得,好像都挺会儿享受孤独?
“我看你早就申请古道宗护送了,为什么这么久任务都没完成?”陆长生试探着问道。
婉君发泄过后,也从悲伤中缓过神来,少女的忧愁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因为他们抵挡不住我的美色啊,总想着献殷勤,我爹觉得不安全,所以全都拒绝了。”
陆长生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是挣扎好几秒才恢复理智,这么说来,李亲王并不知道自家女儿被人涂抹了麝魂香?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每日沐浴后,是不是有人给你涂抹香粉?”
香粉就是女子为了增添魅力所涂抹之物,类似于前世的香水。
婉君眼神中带着防备,“问题有些有些私密。”
陆长生抱歉一声,他的确有些唐突了,于是专心驾着马车,不再言语,毕竟说多错多。
婉君可能是觉得无聊,主动说起来,“我确实习惯涂抹香粉,包裹里面还有好几罐呢,全都是京城买来的,独一份呢!。”
果然,这件事有人布局。
陆长生知道自己如今没证据,也不好让她放弃涂抹香粉,只能徐徐图之。
突然,周围草木发出异动。
陆长生面上波澜不惊,依旧稳稳当当驾驶着马车。
行至一处开阔地,少年停马,朗声道:
既然来了,何必藏藏掖掖,有胆子劫人,没胆子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