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纾一听,脸上一惊:“我睡那么久?”
“是,昨天哥哥回去后说了你的情况,母亲放心不下晚饭都没吃就带着我赶过来了。
结果到了之后看你一直睡,也不敢喊醒你,这眼看着就要午时了,你要是再不醒,我们都得去喊宫里的太医来给你瞧瞧了!”
裴纾一听,心里不免有些惭愧。
“也不过就是个小伤,过几日就能康复了,难为你们还特意跑这一趟。”
“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云如珍拿起裴纾的手臂,端详着,眼中泛起泪花,“你能没事,我们大家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刀口也已经愈合,可是长长的一道疤就这么横在白藕一般的手臂上,却还是显得那么触目惊心。
云如珍心疼地将视线挪回到裴纾脸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才几日没见,你都瘦成这样了,看着真是让人心疼。”她轻声说道,“知道你出事后,你母亲不知在家哭了多少回,要不是担心走漏了风声,得到消息当天她就要去枫岭找你。”
裴纾听了她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顾云瑛是真心关心她,这种亲情让她感到无比温暖和珍贵。
“是纾儿不孝,让家里担心了!”
顾云瑛叹了口气,原本就哭得红肿的眼睛因为没有休息好此刻更是疲惫尽显。
“只要你平安就好,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休养,别的也不用你操心,我跟婉儿这几天会在这里替你守着。”
裴纾闻言,有些诧异:“可是国公府里面”
像是知道裴纾在担心些什么,姜念婉笑了声,直接截断了她后面的话:
“贤哥儿已经快要一岁了,嫂嫂如今也慢慢闲下来了,这些日子也一直在重新掌管家里的事情,我跟母亲也好忙里偷闲过来陪陪你。”
裴纾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余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这几日就麻烦母亲跟姐姐了。”
顾云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安心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姜念婉则是活泼些,拉着裴纾的手说:
“就是呀,纾儿,你就别客气了,快些把身子养好,等贤哥儿周岁的时候,你还要回去吃酒呢。”
裴纾看着眼前的两位亲人,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但下一瞬,裴纾就又想起了些旁的她一直记挂着的事情。
“对了母亲,那些守卫的身后事”
“这个你放心吧,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还有那些被扭送过来的死侍,也全都交给你的父兄去处理了,一旦有了结果,我会找人来告诉你的!”
闻言,裴纾放心地点了点头。
众人话毕,顾云瑛瞧着裴纾的倦容,犹豫了下,开口问道:
“纾儿,你可知珩儿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怎的这么久了都没回家去?”
她本不想现在问的,但这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
端午那天,那孩子来到家里,难得地跟一家人亲近了些,席间更是同所有人都改了口。
她本以为是裴纾劝过了,又或者是他自己想通了,结果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再加上顾宅那边传回话说人已经许久没回去了。
这让她本就有些胡思乱想的心思,如今更是没个安定的时候。
裴纾被问得笑容一僵,虽然顾珩走之前并没有交代自己不用告诉家里人,但毕竟此事过于危险,要是如实说明了,怕是要引得他们担心了。
思虑过后,她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