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后,整个屋内的气氛就变得凝固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裴纾,还有此刻正跪在地上抱成一团的母女二人身上。
裴纾此举虽然充满了未知与惊险,但却在短时间内暂时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就算她们二人还想要再多说些什么,却都张不开嘴去怪罪、质问了。
只是正如周静珊所说,这块酥饼曾经毒死过麻雀和蚂蚁,那么裴纾吃下去之后肯定是凶多吉少。
一时间,府里所有的人都变得惊慌起来。
老夫人还在闭门思过,主君也才刚出了门,归期都还未定,万一此刻裴纾再出些什么意外,那这府中诸事又该如何是好。
突然,最先想明白这一点的方翠兰猛地抬起头,紧接着就看向身边别的姨娘,怒声道:
“我看这毒还保不齐是谁下的呢,没准儿就是有人贼喊捉贼,故意要害咱们夫人!
诸位姐妹仔细想想,如今这府里,倘若夫人倒下了,还有谁能暂时接管这管家之权呢!”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其余的几个姨娘也就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林青青的视线不受控地瞥了眼地上的秦香蕊,立马接话道:
“咱们这些人里头,怕是也只有秦姨娘可以暂时顶一顶了,毕竟从先夫人在时她可就在一旁帮衬着了。
而先夫人走后,老太太年纪大,心力不足,也是她一直跟在身边服侍着,除了她,我们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
秦香蕊被她们说得脸色一僵,心里实在是委屈。
这件事情本身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别说是下毒了,就是这几天,她连孩子们的面都没见过,又怎么会教得他们这些?
“你们两个贱人在胡说些什么!”
她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扬起手就要去打方翠兰的巴掌。
结果人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呢,却被方翠兰跟林青青两个人合力给狠狠地推倒在地。
“阿娘!”
周静珊看着自己母亲被打,心疼地将人扶稳,脑子里依旧在拼命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收场!
“我们胡说?你的女儿说主母下毒就是实话,反过来我们怀疑你们便是胡说?
夫人为了自证,立马就吃下了你们口中说的带有毒药的东西,而刚刚你女儿甚至还说出了那所谓的证据,如果东西真的有毒,难道夫人她就不怕死吗?”
“也许她提前服用了解药也未可知啊!不然她怎么会吃得那么果决,一丁点儿犹豫都没有!”秦香蕊回呛道。
“你以为”
方翠兰正打算反驳她,正巧含珠就已经一路小跑地将那个被周静珊埋起来的麻雀给带了过来。
“小姐!”
含珠将挖出来的麻雀身上的土全都掸干净后,将它隔着帕子放在了桌面上,亮在所有人面前。
裴纾看了一眼,觉得这只麻雀的死状好像有哪里不妥,她毫不迟疑地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银簪,然后认真仔细地检查起来。
周静珊看着她的动作,眼皮跳了跳,轻轻地抿了下唇角,一抹心虚渐渐涌入眼底。
片刻之后,裴纾顿时心如明镜,她将簪子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看向母女二人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正因为如今在临月阁的这些孩子们都不是我生的,所以我也从未要求过他们一定要同我有多亲近。
而将他们接过来的原因,除了不想让他们日后在人前给侯府丢人之外,也想着他们在成人之后寻个好前程,我也能顺势挣得个宽厚仁慈的名声。
你若不想让这三个孩子跟着我,大可直接告诉我,又或者在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