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君的寿宴摆了一整天,纪然和程安就在祠堂坐了一天,看似是无聊在这里打发时间,实际时时留意着聊天的人们,是否会说出什么意料之外的线索。
直到吃过晚饭,大家都各自回家,祠堂也恢复了寂静。
纪然推着程安走在公路上,一边散步一边聊着目前所有可疑的线索。
首先是蒋先勇,离开至今已经有半年,他的妻子声称其不在子女处,她也不报警去找,反而有意无意的暗示蒋先勇跟别的女人走了。
其次是曹馨月,失踪至今一个多,丈夫已故,有个儿子在外读书不常回家,在村里也没有亲戚,有些关系的就只有两对夫妻,但他们都不愿意提起与她的关系。
最后就是蒋华龙。
纪然停下脚步,推着程安站在了距离蒋华龙家老屋五十米左右的位置,说道:“我本来想着,蒋华龙父母孤僻不与人来往,我突然去示好恐怕也没有用,没想到我说蒋华龙帮我了忙,他母亲会骂我是狐狸精。”
程安看着那栋孤零零的老屋,沉思一会说道:“他们的世界观跟我们完全不同,我们恐怕需要从别的方向入手。”
纪然问道:“从哪里入手呢?听说他家三个孩子已经很久不让出门了。”
程安再次沉默,过了一会说道:“先放一放吧,他们家,我们可能要去拜托一下村长。”
纪然疑惑,程安又说道:“我们去打听一下曹馨月家住在哪里。”
“她家没人,打听到又有什么用。”纪然不解的问。
程安神秘的笑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
纪然打电话给蒋依依,问到了曹馨月住宅的位置,原来离他们家并不远,视觉上位置就在他们家的斜后方,走路就需要绕一个圈才能走到。
纪然推着程安来到一栋两层高的平房前。此时才七点多,正是家家户户都亮着灯的时候,但是这里却是黝黑寂静。
纪然借着隔壁的灯光,隐隐看到地上有一节弧形的车胎印,似乎是车辆动力还不足就急忙打方向盘,才会在地上造成这个形状的印子。
纪然还在思索应该怎么进去时,程安说:“走吧。”
纪然疑惑的说:“你不是要想办法进去吗?”
程安抬头,面露无奈的说道:“这会大家都还醒着,我们就这么进去,别人发现了你要怎么说?”
纪然顿时了然,尴尬的笑笑说:“忘了忘了。”
两人回到家,蒋君白冬菊以及蒋霭雪正其乐融融的坐在客厅看电视,纪然程安自然就陪着一起聊天。
闲聊了一会今天寿宴的趣事之后,白冬菊撇着纪然问道:“然然,我这几天忙着准备你外公的生日,我都没注意,你在忙些什么呢,天天也不见你人。”
纪然眨眨眼睛说道:“没有呀,在村里无聊嘛,我们到处走走逛逛,和别人聊天啊,昨天还去看我妈妈打麻将了。”
蒋霭雪秀眉一挑,果然听到白冬菊说道:“打麻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打麻将?”
蒋霭雪一边阴测测的看了一眼纪然,一边和煦的笑道:“就是昨天,跟着朱芸嫂子去玩了一会。”
白冬菊不乐意的说:“老蒋过生日,你们一个忙着谈恋爱,一个忙着打麻将,还有一个天天都见不着人影,就我一个累死累活。”
对号入座的几个人顿时都神色尴尬,程安倒是神态自若的喝着面前的茶,一副我听不懂的模样。
纪然嘟囔着反驳:“谁忙着谈恋爱了。”
蒋霭雪轻笑着哄道:“是,妈妈你幸苦了,不如明天你去打麻将,我在家里收拾今天剩下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吧。”
白冬菊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