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纳兰家因此出事,云姑娘又准备如何?”田先生冷冷的看着云染初,嗤笑道,“难不成要纳兰家学你云家一样出逃吗?”
这话一出,云染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旁的景郁也沉了脸,“田先生慎言!”
云染初冷笑着看向田先生,“田先生以为,云家来天顺,是为躲避灾祸吗?云家驻守大周北境数十载,名声如何我想田先生应当也是知道的,若是我父亲想,便是在北境称王也无不可。”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景郁,“若非是因为我与殿下成婚,夫妻一体,我堂堂云家军又何必来天顺,做那劳什子的燕北侯?”
田先生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确实话说的有些重了,可要他向云染初低头,他又做不到。
“田先生不如好好想想,为何殿下在大周这六年能拥有众多产业,而纳兰家在盛都却只有一个钱庄。”
说完,云染初扭头就走,不再理会这院子里的人。
看着离去的人,纳兰嫣然也忍不住道,“田先生,你这话说的确实有些难听了。”
换做是她,也接受不了。
纳兰嫣然想着,又看了一眼云染初离去的方向。
不过云染初这张嘴还真是厉害呢,要是自己的话,大概只会哭鼻子吧?
景郁也跟着点头,“田先生,云家是我请来天顺的,所谓叛逃不过是表象,外人不懂,难道先生也不懂吗?”
“这……”田先生的冷汗已经顺着额角流了下来,他没想到景郁为了云染初,竟然会说这么重的话。
他咽了咽口水,“是在下言语之过,对不住云姑娘。”
“你不必跟我说,去跟初儿说吧。”他说完,看向一旁的纳兰嫣然,“明日起,纳兰钱庄关闭三日。”
纳兰嫣然眨了眨眼睛,“真的关啊?”
“将关闭的缘由写清楚,贴到钱庄的门上!”景郁说完,转身便走了进去。
田先生和纳兰嫣然两个相互看看,纳兰嫣然扬起笑容看着田先生,“那先生去赔罪吧,我这就去准备写告示,明日关门咯!”
纳兰嫣然心情不错的离开,留下田先生一个人站在原地擦汗。
翠微院里,贺氏正在看兵书,云谦忠在练拳,两人没事情做,倒是悠然自得。
云染初怒气冲冲的走进来,两人就听到她不停嚎叫的心声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什么幕僚啊!怎么还带侮辱人的!】
【迟早要他好看!】
【要不是顾及着是景郁的人,我直接一颗药丸送你上天!】
……
看书的人不看书了,练拳的人也不练拳了,两人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贺氏开口问道,“初儿则呢么这么早回来,不是去姚家参加什么宴会了么?”
云染初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平缓了情绪,抬头看向贺氏,“哦,姚家那个宴会,参加的贵女们都中毒了,这会儿应该还闹哄哄的,我跟纳兰嫣然就回来了。”
这话一说,一旁的云谦忠都瞪大了眼睛,“中毒?你下的?”
云染初无奈的叹了口气,“爹,我是这么没轻重的人吗?”
她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姚家请人去琉璃暖房里赏花,结果却搬来了几盆毒花,暖房本就不大,又这么热,毒性散发的就更快了。”
“那你……”贺氏担忧的开口,还没说完,云染初就忙安抚道,“我没事,纳兰嫣然也没事,我随身带了解毒丸,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这边才说着,刚走进院子的田先生就听到了云染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