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程欢意来,贺清雪带着她进了前厅。
“清雪,你说的办法是什么?你帮我不如帮帮你自己,至少入了三皇子府,我不会有什么危险,可徐沐庭那个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等在前厅的贺尚书,程欢意停下了话头,朝着贺尚书行了一礼,“见过贺叔叔。”
贺尚书看着面前的人,轻叹了一口气,“这个法子也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初儿想出来的,景郁殿下派人快马加鞭的把东西送回来,正好能解老师的燃眉之急。”
他说完,歉疚的看了一眼贺清雪,“至于清雪,她用不上这个法子。”
程欢意看了一眼神情疲惫的贺尚书,然后看向好友,“是什么法子,我能用你不能用?”
贺清雪拿出一个瓷瓶交给程欢意,“这个,是龟息丸,初儿让人送回来的。”
看着瓷瓶儿,听着这个名字,程欢意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她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你说的法子?”
贺清雪点点头,“嗯,我觉得初儿这个法子甚好。”
程老尚书年纪大了,先找个理由说自己生病了,然后再服下龟息丸假死。
大周风俗,长辈离世,晚辈便要丁忧,为官者要暂停公务,守孝半年,嫁娶者更要守孝三年才可再议婚事。
程欢意皱了皱眉头,“所以是要我爷爷假死?”
“不止。”贺尚书看向程欢意,“你和清雪自小便聪慧,我跟老师也都教了你们不少,如今大周的情况你应该也能看的清楚,继续为官没有好处,不如趁此机会抽身。”
听到这话,程欢意抿着唇想了想,“贺叔叔的意思是,让我们离开上京?”
贺清雪握住程欢意的手,“没错,程爷爷假死,正好可以让你父亲回来奔丧,再顺便辞官,扶灵回乡,你觉得如何?”
“这个法子好是好,可服用了这龟息丸,确定就只是假死吗?不会真的让我爷爷……”程欢意还是有些担心。
贺尚书看着她,“这你不用担心,初儿安排的人已经在来上京的路上了,到时候你们出城便有人接应,若老师真有什么事情,我自刎谢罪!”
“贺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欢意倒是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贺尚书摆摆手,“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没事就不要再来贺府了,若是被有心人做了文章,老师怕是死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这才赶走了程欢意,贺夫人就泪眼朦胧的跑了过来,她抬手就给了贺尚书一个巴掌,“贺年清!你还管不管一家死活了!”
贺清雪吓了一跳,忙上前拉住自己母亲,“娘,你这是干什么啊!”
贺夫人甩开贺清雪,“干什么?你说干什么!”
她瞪了贺清雪一眼,又看向贺尚书,“你别想骗我,管家都告诉我了,初儿想到解救咱们的办法了,可你却将这法子给了程欢意!”
“我不是不让你救程家,可你也要想想清雪,想想咱们家啊!”贺夫人说着,哭出声来,“程家罪责不重,可是咱们家呢?说不好明天就要掉脑袋了!”
贺尚书也不管脸上肿起来的巴掌印,抬头看着贺夫人,“是我对不住你,若是你怕牵连,那我这就写和离书。”
听到这话,刚刚还哭天抢地的贺夫人一下子就没了声音,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贺尚书,“贺年清!我这话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我这是要和离的意思吗?你我夫妻二十多年,你竟然,你竟然……”
她说着说着,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娘!”
“夫人!”
贺府一时间兵荒马乱,大的小的全都因为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