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是不知守了多久的景郁,一见她醒来,景郁便讨好的上前笑道:“你醒了!睡了一整天,一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景郁殷勤的端起一盘糕点送到云染初的眼前,可还没递到她嘴边,云染初便冷冷的问:“是殿下打晕的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手还不自觉的去抚了一下自己脖颈后的酸痛之处。
眼中的笃定之色让景郁连想狡辩的余地都没有。
“我保证,这一次我绝没有想伤你的意思!”
景郁抬手做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来,思索了一会儿觉得这好似还不够,便毫不犹豫的将始作俑者云行止一块儿给出卖了。
“是你二哥说你不大冷静,让我想个法子让你先静一静,所以我才……”
眼看的云染初的脸色越来越黑,景郁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到最后,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说话的声音也如蚊子哼哼一般让云染初险些听不清。
“我这一阵和你学医,穴位也认得差不多了。我是想着应该有把握不会伤到你才动手的……”
云染初再次揉揉自己泛酸的脖子,无奈苦笑:“殿下的穴位认的是挺准的,就是这力道没有拿捏好。下一次有这样的情况还是直接告诉我吧,莫要轻易动手。”
见她没有生气,景郁这才放下了心道:“时日还长,今后你慢慢教我便是。”
尴尬的氛围让二人之间相顾无言,云染初挣扎了许久,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最后,陛下是怎么处理的云栖枝和周彦安?”
景郁知道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想了想还是一点不带掩饰的回答:“能如何处置?就面上来看,他二人虽有错,却不算什么大错。”
“周彦安和岳父赔了礼,云栖枝也被罚跪经三日为无辜百姓和枉死的苏老先生祈福。”
这轻飘飘的处罚几乎就和没有一样。
云染初表情麻木的躺在软枕上,一瞬间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本以为这一次可以一举将周彦安和云栖枝两个连根拔起,可原来哪怕是所有的真相全都摆在老皇帝面前,一切也不过就是无用功。
只要老皇帝不想,哪怕全天下人都死光了,她也动不得周彦安分毫。
景郁轻轻的拍着云染初的手,好半晌功夫才慢慢问:“你现在,是不是很失望?”
云染初没有回答他,只闭上了眼睛意思是我现在不想谈这个问题。
可她越不想提,景郁便越不容她逃避。
“便是你现在不与我说,你以为明日岳父便不会来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