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给家里惹了多大的麻烦。
如今父母兄弟没有一人责怪她,甚至还义无反顾的拿上自己的性命为她做保。
云染初的目光再次回到脸色已然变得不大好看的云栖枝身上。
她双唇微扬,用口型朝云栖枝说了一句话,气的云栖枝身子再次一晃。
……
半个时辰后,所有涉案人员全都被齐齐请进了慈济斋的内院。
其中的苦主代表是苏五和六个曾经来慈济斋问诊过的贫民病患,他们看见云染初的时候都是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模样。
苏五的旁边,还有据说是被“硬拉”来作证的赵大夫。
为了让案子显得更有公正性,老皇帝又派人快马从刑部找来了一个主事。
只可惜,并不是上次云染初熟悉的那个,是个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生面孔。云染初不认识他,只听人唤他季珩季大人。
老皇帝三言两语便好似勾起了苏五的伤心事,他再一次声泪俱下的控诉完慈济斋是如何害死自己的父亲,哭的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老皇帝看着他这般动容模样,兴奋的嘴角险些就要压不住。
他好容易维持住自己的表情,这才端着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问云染初:“云氏,对于苏五的指控,你作何解释?”
云染初闻言,故意愣了愣,随即一派天真的看向皇帝问:“陛下,臣妇不明白,苏五之父的死,臣妇为何要做解释?”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苏五随即便跳了起来,指着云染初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黑心的庸医!我爹分明就是吃了你们慈济斋的药才死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我抵什么赖?”
云染初指着自己,一脸无辜的问:“当日给你爹看病的人是我吗?”
苏五怔住,随即便反应过来云染初这是钻了空子想要狡辩。
他朝皇帝再次哭诉起来,扯着嗓子安全不顾形象的放声嚷嚷:“陛下,谁不知道我爹是被慈济斋的大夫李崇明害死的啊!现在李崇明一走了之,难道慈济斋不用负责任吗!”
云染初也立刻接过话头,一脸无所谓的态度道:“陛下,您瞧。这苏五也说了,害死他爹的是大夫李崇明。”
她给了翠墨一个眼神,翠墨立刻将李大夫留下的契书递给皇帝。
“有契书为证,李崇明虽是我慈济斋的大夫,可他与我签的并不是卖身契,只是雇契,按照我朝律法,他害死了人,应该不算是我的责任才对啊。”
老皇帝找来的这位季大人好似没有体会到皇帝陛下派他来这里的深意,一听见云染初如此说,立刻便上前应道:“陛下,根据我朝律法,云小姐所言的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