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刹那间变得严肃无比,那郁闷的模样好似下一瞬就会一把掐死云染初一般。
“我没有骗你……”
觉得自己即将大祸临头的云染初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她垂着头很是抱歉的说:“我也忘记了今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良久,一声极轻的喟叹在她耳边响起。
景郁带着无奈的声音便在此刻撩动她的心房。
“罢了,我也不是那等急色之人,你不必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是没事了?
云染初惊喜的抬起头,看景郁脸上没了怒色,立刻笑盈盈道:“多谢殿下体谅!”
景郁的心里有些不痛快。
怎么他不在她身边过夜就是这么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这女人要不要如此喜形于色?
他心里不自在,便生了几分促狭的念头。
“只是,今晚到底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若是我去了隔壁,那明日你爹娘和两个哥哥约莫要以为我欺负你了。”
景郁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半真半假的说:“我到底是来当上门女婿的,若是成婚第一天就让岳父岳母不满意,今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云染初汗颜……这怎么还记得上门女婿这一茬儿呢?
她有些遗憾的想,孙如月那帮长舌妇,今天给她们的教训还是少了!
云染初有心想给自己的父母说两句好话,堆起满脸的笑容讨好道:“殿下说哪里话,我爹娘才不是……”
话未说完,云染初只觉得身边的气息都冷了三分。
她抬眼瞧见景郁那张原本便有些清冷的脸上此刻更添上了几分阴沉,心下一紧,连忙改了口。
“殿下您看您睡床上,我睡榻上成吗?”
……
云染初和景郁原本的计划,是成了亲之后再在云府住上七天。
这样一来方便景郁和云家人联络感情,二来也可以让云染初有时间把云谦忠夫妇和云氏两兄弟给她准备的一大堆嫁妆给整理打包带走。
可云染初真正到收拾起来才发现,她今生的嫁妆丰厚程度真不是上辈子可以比拟的。只七天根本就收拾不完!
云行远和云行止来她院子寻她的时候,云染初正指挥着下人装箱打包。
“翠墨,这么大的瓷器就不要带了。又不好保存又没有什么大用,让人拿出来吧。”
她像个小地主婆一样精打细算,翠墨则很有见地的给出自己的建议。
“小姐,这瓷瓶虽是不大实用。可奴婢记着这好像是前代李沧大师的名作。听说值钱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