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妈说过那个女人,阿沉,她并非你良配。”
陆老爷子一向是独裁专制的语气。
陆宴沉看向他,眼中有疑问:“爷爷,您评判一个女人适不适合我是看对方的家庭吗?那这个女人应该适合家族,不是适合我。”
“但你是陆宴沉,陆家的掌舵人,从你出生那一刻起,你就不仅仅只是你自己了。”陆老爷子立刻反驳过去。
声音大了许多,陆父陆母守在外面,陆母听到声音想要过去,最后陆父朝她摇了摇头,陆母只好作罢。
“对,我是陆宴沉,我也并非只有一条路可走,今天我拿起戒指那一刻我就在想,我做的这一切难道就是对的吗?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难道我的这辈子就这样了吗?如果婚姻不能让一个人这辈子就守着一个人,那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他很少会怀疑联姻这两个字。
但今天他怀疑了。
他还年轻,还有时间和精力,为什么要把公司的命运寄托在联姻上呢?
他看到他爸妈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看对方算计的眼神的时候,开始不确定家族为他安排的一切究竟是对是错。
他不怀疑他们从家族利益出发的选择,但他怀疑这种选择是对还是错。
跟陈知意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个房子里不一样的东西。
好像每天回到家,还有一个人可以陪你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并且他不认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阿沉,你是一个成年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不要为儿女私情困扰。”
陆老爷子沉重说道。
“是啊,我是一个成年人,所以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联姻陆家就会在京市被除名吗?不联姻陆家就无法站稳脚跟了吗?”
陆宴沉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陆老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陆家作为一个百年望族,底子厚,哪怕陆宴沉当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陆家的基业也够他挥霍好几辈子的。
但人总是拥有的越多,越怕失去。
人都是利欲熏心的高阶动物。
“爷爷,您身体不好就别操心那么多了。”陆宴沉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黑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透露着深沉的气质:“陆家和盛家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联姻的事儿大概要放一放了,公司还有事儿,我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出门正好看到陆父和陆母两人,陆宴沉脚步一顿。
“这件事是你故意的?你不想联姻?”
知子莫若母。
陆宴沉这么严谨的一个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订婚礼出岔子?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件事是他默认的。
“是。”
陆宴沉说完便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陈知意跟着秦谨辛回了秦谨辛住的地方。
这是陈知意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秦谨辛的住宅和他本人平日里表现出的形象完全不符。
欧洲中世纪风格,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画,主色是血型的红色,血色森林。
危险又迷人。
他这里不像是住宅,更像是一个古堡,可以囚禁人的那种古堡。
佣人也很多,一个保姆,还有四个女仆。
当然,只是打工的,但是陈知意在看到那四个女孩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这两个词。
很正常的服装,很规矩的站姿,但她还是邪恶地想到了,四个女仆在等待着她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