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在沙发上坐着,灰色的阔腿裤搭配了一件白色的毛呢紧身上衣。
珍珠耳坠,款式简约的戒指,但每一处搭配都恰到好处。
她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又将杯子放下。
“您怎么有空过来?”
听到陆宴沉的声音陆母终于抬头,冷笑一声:“我若是再不过来,下次你怕是要把蛇放到我这儿了。”
两人立刻明白过来,是简安吉和陆母讲了。
陆宴沉拉着陈知意坐到了陆母对面,陆母看了眼陈知意,冷声道:“你倒是好手段,竟然哄得阿沉可以忤逆长辈。”
“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陈知意嗓音淡淡。
这事儿陆宴沉是为了帮她,她还不至于去说陆宴沉的不好。
“好一个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若非你一开始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会有后来那么多事?”陆母眼神锐利,空荡的客厅只有陈知意三个人,所有的压力动直奔陈知意而来。
她微微蹙眉:“陆夫人觉得什么是不该我得到的?我和陆宴沉在一起就是所有人可以攻击我的理由了吗?这又是哪家的王法?”
“妈,您心里明明也不喜那简灼,那结果如何您又何必管呢?”
简安吉只是一个设计师,简灼不是陆母心里陆宴沉的良配。
区区一个设计师的女儿,甚至还没有陈家的女儿有排面儿。
不过是发难陈知意的借口罢了。
陆母的枪口对准了陆宴沉:“我让你收心你反而变本加厉,我是不喜那简灼,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接受陈知意,我给你选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比陈知意好?”
陆宴沉有些烦了,后背倚在沙发上,手还搂着陈知意的腰:“不急,我刚25,年龄到了自然结婚。”
陈知意在一旁听着心里没什么波澜,毕竟这个话题不会有她的名字。
陆母这次大概是真生气了,直接道:“再怎么说,我和安吉也是有几年情分在里面的,她既然找到我了我就不能坐视不理,让陈知意离开君合,过往的事情我也不会追究。”
陈知意心脏一紧,她在等陆宴沉的下文。
他会让她离开吗?
陆宴沉拍了拍陈知意的肩膀,说道:“你先上去。”
陆母不满的看着陆宴沉,陈知意也看了眼陆母,没管她难看下来的脸,离开了。
这个房子隔音很好,陈知意进了卧室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但吵得应该很厉害,她再下楼的时候陆母已经走了,保洁在收拾地上碎掉的茶杯。
陆宴沉坐在沙发上,领带歪了,自己扯的。
“我还以为像陆家这样家风严谨的家庭是做不出摔杯子这种事情的。”几句调侃在里面。